“回稟郡主,去年豆腐坊及十六家分店一共收入兩萬七千五百八十三兩,共支出包括原料、工錢、年終獎、績效等一萬兩千三百四十五兩,盈利一萬五千二百三十八兩。”
宋生報完賬,做下一年工作計劃,“小的今年計劃在寧州、酒泉府、嘉峪關等地加設豆腐坊分店,自北向南擴散。”
唐昭點頭,“可,下一個。”
千里迢迢從江南趕來的錢玉芝起身行禮,奉上賬冊恭敬道,“去年花露坊共賣出各色花露三百六十瓶,收益共三十六萬兩,十瓶牡丹花露拍賣所得十三萬兩,共計收益四十九萬兩。”
眾掌櫃倒吸一口冷氣,連唐昭都忍不住心驚:江南世家貴族是真有錢啊!
錢玉芝與有榮焉,但話鋒一轉,“去年支出共計約八萬五千兩,其中六萬兩用於購買珍貴花卉,剩餘兩萬五千兩用於僱傭工人採花、分選等,純收益四十萬五千兩!”
“小的留了十萬兩用於今年花露坊流動資金,剩餘銀錢已經送入護國將軍府,等郡主看過賬冊無誤後便能入庫。”
“依你之見,可要開分店?”唐昭邊翻賬冊邊問。
“依小的愚見,不應開分店”,錢玉芝鼓起勇氣道,“花露坊不同於其他店鋪,專供達官貴族與豪富之家,主打高奢與獨特,若是產出太多,反而失去了那份獨特。”
要知道,世家貴族子弟最喜歡的就是獨一無二,恨不得全天下就他一人獨有,所以花露坊出產的花露,如牡丹花露,雖然原料都是牡丹,但品種不同工藝不同,香味自然也是不同。
若是出售兩瓶一樣的花露,哪怕是在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花露坊的獨特性也會大打折扣。
“你說的有理”,唐昭看完賬冊,“花露坊如今的收入已經讓人側目,若是再開分店更是惹眼,不如就保持現狀。”
“是!”
“你做的很好,今年再接再厲,一會兒從公中拿出五千兩銀子,你回去斟酌著賞下去”,唐昭叮囑,“尤其是那些研製花露的工匠,萬不可苛待。”
錢玉芝大喜,“小的代花露坊上下謝郡主賞賜!”
“下一個!”
鍾家酒坊主事鍾康站起身回稟,“回稟郡主,去年。。。。”
武威府衙內,正將這段時間畫出的甘寧二州及周邊縣鎮的山川河水及道路圖騰畫到一張巨大牛皮紙上,畫好最後一筆的沈嘉文從牛皮紙上起身,揉揉手腕,“大人,圖畫好了。”
“當真?”埋頭案牘的陸英一臉驚喜,大步走來仔細看過,滿意極了,“沈大人果然不負書畫雙絕之名。”
他是書畫雙絕,但擅長畫的的人物與山水,而不是山川地形圖。
天知道他為了畫好這一副圖,這半年畫費了多少張宣紙!
被摧殘的沈嘉文第一百零八次問,“大人,我們為何要畫兩州山川地形圖?”
要知道,一州地形圖除了宮中、軍中與州府,下屬府衙是不能有的,一旦被人發現,那是要殺頭的!
更何況這張圖上,連山間小路都給標出來了!
“自是有大用!”陸英捋捋新留的鬍鬚,在沈嘉文幽怨地目光注視下,陸英良心未泯,透露一二,“郡主娘娘要修路。”
修路?!沈嘉文想起武威城內那寬闊平坦的水泥路,心撲通撲通跳的極快,“大人的意思,郡主是要在兩州主要道路都修上水泥路?”
“不止主道,連同鄉間小路也要修!”陸英一提起這事就心中激盪,“若此事真成,將造福甘寧二州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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