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翡翠連忙表忠心,“奴婢必定唯夫人馬首是瞻。”安嬤嬤開心的笑了。
主院裡,秋雨幸災樂禍高興的不行,“真是大快人心,看著那倆小蹄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奴婢就覺得痛快。”
春風將最後一點瓜子剝好,湊了滿滿一大碗放到案几上,“奴婢冷眼看著,珊瑚翡翠就是樣子貨,空長了一副好面孔,實則半點腦子沒有,不足為懼”,又將茶杯續滿,雪頂含翠的香氣悠悠散開,“只是安嬤嬤,心思縝密,不得不防。”
唐昭抓了一把瓜子塞進嘴裡,滿嘴生香,誇道,“春風的手藝極好,這五香瓜子味道地道得很。”
“還是姑娘指點,奴婢哪能想到這瓜子還能混著調料一起炒呢。”
春風這倒不是虛話,大渝食材豐富,但調料很少,所以做出的菜才色相有餘,香味不足。
宋嬤嬤坐在一邊,左手刷刷翻賬冊右手噼裡啪啦打算盤,很快就把昨日剛送來的賬冊核對完了,“姑娘,賬面上倒沒什麼問題,可見他們送來之前都仔細改過了。”
這一個月,唐昭除了吃喝睡外,最重要的事就是抽時間見魏國公府陪嫁田產鋪面的莊頭管事。
順便收租。
魏國公府按照慣例,陪送水田五百畝,旱地一千畝,鋪子五間,正巧趕上年終,一年收成報賬的時候。
唐昭每見一個莊頭管事,就會拿到白花花的銀子,這讓她怎麼不熱愛這項活動呢?
只不過這些莊頭管事越來越過分了,送上來的錢糧一家比一家少。
她那麼多陪嫁田產鋪面,一年下來盈利不到一千兩!
純屬糊弄傻子呢!被人當做傻子的唐昭自然不樂意,轉念一想,她啥都沒幹就撈到八百三十四兩銀子,又覺得賺了。
罷了罷了,還是等今天見完了最後一個管事,看看他怎麼糊弄再說。
“布衣坊的掌櫃還沒來嗎?”唐昭嚥下嘴裡的瓜子,喝口茶清嘴。
“奴婢去問問”,春風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安嬤嬤領著一個穿著體面的中年男子往這邊走,轉身回去稟告,“姑娘,安嬤嬤領著掌櫃的來啦。”
話音剛落,一道粗糲的聲音響起,“小人布衣坊掌櫃趙生求見大小姐。”
“讓他們進來吧。”
宋嬤嬤親自出門領人,只見安嬤嬤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體面的中年男子,“姑娘,布衣坊的趙掌櫃來給您請安了。”
話音剛落,中年男子低著頭急走兩步上前,撲騰一聲雙膝跪地,五體投地道,“小人布衣坊掌櫃趙生,請大小姐安。”
“請大小姐救救布衣坊,救救布衣坊下十八名夥計吧!”
聲音淒厲,悲慘非常。
讓人恨不得捲起袖子狠狠暴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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