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音盯著小廝,“你剛說,昭善郡主與驃騎將軍怎麼了?”小廝是家生子,知道的遠比小丫鬟多,自從大小姐和驃騎將軍取消了婚約,夫人就再三強調府裡不允許任何人提起有關驃騎將軍任何事,違者趕出府去!如今他不僅提了,還傳到了大小姐的耳朵裡,小廝害怕地渾身哆嗦,咬死不說。
白柔音冷冷道,“連翹,你去稟告母親,就說他們二人在我院裡偷情。”
連翹轉身就走。
小廝和丫鬟連連磕頭,“大小姐饒命啊!”
夫人治家極嚴,最恨府裡丫鬟小廝不清不楚,之前便有一對小廝和丫鬟在假山偷情被舉報,幾日後兩人便被抬去亂葬崗了。
“大小姐,奴才說,奴才全都說!”
連翹停下腳步。
“今早奴才出門採買,聽街上人人都在說,除夕夜,昭善郡主與驃騎將軍相約在梅花林賞月觀花,兩人情難自禁,就,就”,小廝吞吞吐吐。
白柔音雙手死死抓住身下錦被,“就什麼?”
“就,親,親在一起了。”
連翹連忙低頭盯著鞋尖,不敢去看大小姐的臉色。
白柔音手臂一揮,上好的青花瓷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來人,給我把他們拖下去關進柴房,誰都不允許給他們飯吃給他們水喝,炭火也不許給!”
“大小姐饒命啊!”
小廝和丫鬟被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堵住嘴拖了下去。
白柔音穿鞋下地,疾步走到床邊將珍藏於枕下的荷包翻出,拿起繡框裡的剪刀狠狠剪起來。
連翹上前阻止,“大小姐,大小姐小心剪刀傷著您啊!啊!”
連翹抱著手臂痛撥出聲。
白柔音收回帶血的剪刀,“再敢攔我,我連你一起關進柴房!”
連翹默默後退。
直到荷包以及裡面的平安福被剪地粉碎,白柔音才摔了剪刀,伏在床上痛哭。
一同痛哭的還有孟淑兒。
“憑什麼?她唐昭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褻瀆表哥!”孟淑兒撲在孟大夫人懷裡痛哭,“母親,女兒心好痛啊!”
“哭有什麼用?你哭的再慘顧辭可會看一眼?”林氏扯開女兒教訓道,“哭,是最沒用的東西,只會讓人笑話你。”
孟淑兒哭的更大聲。
林氏邊嫌棄邊給女兒擦眼淚,“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好像從前跟顧辭訂娃娃親的是你一樣。”
孟淑兒哭聲一頓,“母親是說,白柔音?”
“全大渝還有第二個跟顧辭訂娃娃親的?那樣的好夫婿平白丟了,白柔音只會比你更心痛!”
林氏心裡暢快,那楊追本是她看上的女婿,誰料忠勇侯近水樓臺先定下了,讓她一番打算皆成了空。
若只是這樣就罷了,西北英武的少年郎多得是,她再為女兒尋摸一個便是。
只是白柔音千不該萬不該拿她們母女做筏子,不僅壞了她們母女揚名西北的打算,還派人詆譭唐昭並把屎盆子扣到孟家頭上!
若不給白柔音些顏色瞧瞧,真當他們孟家是紙糊的?
孟氏:終於輪到我出手了。
昭昭: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