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唐昭如願達到目的,大方地送了清寧大師制滷水的方子。
清寧大師如獲至寶,小心藏到僧衣內,目送唐昭三人離開後,抱著陶罐子抄近路去了前山。
善緣堂內,一群和尚正忙著給留宿佛寺的香客們準備齋飯。
清寧大師一到,和尚們紛紛見禮,“清寧師祖。”
清寧大師微笑頷首,繞過眾僧走到灶臺前,衝掄著鐵勺燉豆腐的僧人道,“今晚送去各廂房的齋菜,多加一道煎豆腐。”
******北廂房內,白柔音繡好最後一片竹葉,拿起繡框內的銀剪刀剪斷繡線。
藏藍色的荷包上點綴著青石綠竹,白柔音拿在手中端詳,不知為何,總覺得這荷包繡的不合她心意。
“我兒針線是前朝司繡局掌事女官親自教的,別說是西北,便是放眼整個大渝也找不出幾個能勝得過你的姑娘。”
忠勇侯夫人拿過荷包,心中滿是自豪,“楊追能娶到我兒這般蕙心蘭質的女子,當真是幾時修來的福氣。”
白柔音心裡那點不合意消散了大半。
是啊,娶不到她是元野哥哥,不,是顧辭的損失,而不是她的。
白柔音嘴角微挑,將白日求來的平安福放進荷包內。
“夫人,小姐,齋飯來了”,連翹接過齋飯,一一擺放至桌上。
“噫?今日多了一道齋菜”,忠勇侯夫人淨了手坐在飯桌旁,拿起筷子夾了那道黃澄澄的素齋送入口中。
她眼睛一亮,“是豆腐。”
白柔音原本夾向那道菜的手一轉,夾了一塊木耳。
“這豆腐煎的真不錯,外焦裡嫩的,沒有半點引人反胃的葷腥味”,忠勇侯夫人不住地誇口,問一旁送齋飯的小沙彌,“可是貴寺新新增了好吃的調味香料?”
小沙彌搖搖光頭,雙手合十,“非也,只是用了唐施主捐獻敝寺的香油。”
唐施主?白柔音眉頭一皺,“是昭善郡主?”
“正是唐施主。”
“想不到昭善郡主還會做菜”,忠勇侯夫人嘴上稱讚,心裡卻不置可否。
世家大族嬌養出來的女兒,將來都是嫁入同等門第當掌家主母,雖說也會為丈夫洗手做羹湯,但幾乎都是嘴上說兩句,嫁入夫家幾年不知道廚房門朝哪開的女子比比皆是。
畢竟像做飯洗衣這樣的粗活,自有下人來做。
昭善郡主堂堂郡主之尊,竟自降身份進庖廚,果然是養在莊子上的,世家大族的禮儀規矩半點不通。
忠勇侯夫人想著又夾了一塊煎豆腐。
白柔音豁然起身,“小師傅,清寧大師可在?”
小沙彌被嚇地後腿半步,“清寧師祖正在東廂房。”
白柔音提起裙角出了門。
“柔音,你去哪?”忠勇侯夫人見女兒腳步不停,轉頭斥道,“還不快追上去,小姐要是再出了事,我要你好看!”
連翹想到茯苓的下場,忙不迭地點頭,抱起架子上的披風就追了上去。
忠勇侯夫人讓人服侍著穿了披風,稍稍落後一步,等她到達東廂房時,已聚了不少看熱鬧的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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