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纜車”停在碧丹院主院。
唐昭從他身上跳下來,扒掉身上的外袍與披風,一手將披風扔到床上,一手將外袍遞給顧辭。
顧辭接過外袍披在身上就要離開。
唐昭不得不拉住他,“哎哎哎,豆油的事還沒商量完呢,你走啥呀?”
顧辭站定,任由她扯住衣袖,疑惑道,“還有何事?”
唐昭瞪大眼睛,“還有何事?”那可太多了!
買黃豆,僱工人,做包裝,招商隊,定售點,豆油生產加工包裝銷售一整條產業鏈,裡裡外外涉及多少人和事?怎麼到顧辭那,還沒開頭,就已經結尾了?!唐昭擼起袖子將人按在座椅上,如同每一個一心簽約的乙方,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對著甲方爸爸講解自己的商業計劃書。
顧辭如坐針氈。
唐昭連續了三杯茶,天矇矇亮時才說完大致規劃,“你覺得我這第一個三年計劃怎麼樣?”
唐昭期待地看著他。
顧辭揉揉太陽穴,他,沒聽懂。
唐昭見顧辭張著嘴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笑容僵在臉上,“?”
顧辭誠實道,“我沒聽懂。”
唐昭:.唐昭攥緊拳頭,閉上眼深呼吸:這是甲方爸爸,他背後還有甲方爺爺,不能咆哮,不能打人!
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沒事,這點小事我來搞定就行。”
顧辭低頭看著女子放在案几上的粉拳。
這可不像沒事的樣子。
咳,顧辭輕咳一聲,“需要我幹什麼,你直說就是。”
還好,還好,甲方爸爸還是愛我的,唐昭雨過天晴,直白且樸素,“錢!”
顧辭:.他誠懇道,“我窮。”
“誰指著你了?”唐昭到現在還記得宣王府家訓—男子不得置私產,“我是說父王。”
宣王爺,整片封地的主人,西北的老大!
顧辭依舊誠懇,“父王比我還窮。”
唐昭:.就算你是甲方也不能這麼恃寵而嬌!
“軍中的錢都由軍師排程,王府的錢掌握在母妃手裡”,顧辭解釋,“若想動錢,找父王沒用。”
找我更沒用。
唐昭心累趕人,行了我知道了,請你圓潤地離開。
顧辭有些侷促地站在原地,“你。。。”
唐昭第一次見男人露出這般模樣,頓時被逗笑了,“我沒生氣”,她上輩子什麼樣的甲方都遇到過,就顧辭這樣段位的,她一根小手指就摁死。
“等你安排好,我和你一起去見父王”,她想了想又補充,“還有軍師。”
顧辭鬆了口氣,轉身出去安排。
唐昭連續折騰了好幾天,精疲力盡,矇住被子遮擋天光,呼呼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春風邊服侍她洗漱邊抱怨,“姑爺也太粗心了,深秋夜裡那麼涼,都敢帶著姑娘亂飛,若是姑娘著涼了可怎麼好?”
唐昭深以為然。
“姑娘就是再喜歡姑爺,也不能這般縱著呀。”
唐昭:她不是,她沒有。
“奴婢把馬車裡燒的暖烘烘的,誰料枯等了一夜,要不是冬梅來告訴奴婢,奴婢還傻呵呵候著呢。”
唐昭坐在飯桌旁,老實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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