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他沒弄出個孩子,也沒結過婚,還算有錢……
洗漱過後,江勝楠跪坐在床上,幾乎是虔誠地捧過那瓶香水。她對著空氣噴了兩下,在嗅到一股木質香後,江勝楠微微皺眉,感覺氣味有點濃。
譚柚平時喜歡用香包或者香膏,香水她從來都不用。江勝楠回來後,潛移默化地接受了譚柚的這個生活習慣,香包香氣都很清淡悠遠。
她也沒多想,像個乖寶寶似的躺下,被子一直拉到了下巴處。木質香似乎漸漸淡去,可是不管江勝楠怎麼屬羊醞釀睡意,她還是睡不著。
似乎就是少了點什麼。
這麼翻騰到了兩點,江勝楠終於想到了場外求助:“老師,我睡不著,怎麼辦啊?”
“要不你給我來個狠的?讓我昏睡過去?”
“餿主意,”譚柚出現在大床邊的貴妃榻上:“為什麼失眠嗎?”
“我知道,”江勝楠在床上打了個滾:“雖然又喝中藥又用香水,可我明白只有在靳珏身邊,我才睡得著,儘管很不想承認這點,但是這確實是事實。”
譚柚有些些驚訝,轉而又笑了出來,她都沒想到江勝楠居然察覺到了這個事實,這麼說江勝楠還是挺了解自己的。
她笑了笑:“你打算怎麼辦?鄭老給你開的中藥是很對症的,能調理你的氣血。但是失眠,不是喝中藥就能調理過來的,睡不好一切白搭。”
江勝楠撓了撓頭髮,將順滑的長卷發撓成了一個鳥窩:“不知道啊,靳珏這人慣會得寸進尺,他要是知道我離了他睡不著,他會做什麼我都不敢想。”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脫敏療法?我多見見他,對他厭惡了,是不是以後就不會這樣了?就像對老江夫妻一樣?”
譚柚但笑不語,江勝楠一看她表情就知道自己說的是屁話。
她攤開四肢躺在大床上:“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就靳珏那樣的,除了有點錢,長得還算可以,他居然成了我的阿貝貝?我到哪兒說理去?”
“我要是知道去了一趟n市,結果暈在他面前,早知道我就不去n市了。”
“一想到他的過去,我就一百個膈應,我實在接受不了。”
譚柚安靜地聽她倒苦水,江勝楠絮叨:“他和嚴聿那樣的人來往密切,道德水平也就那樣……”
江勝楠如今是真後悔,想要和原生家庭徹底割裂,結果不僅將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還沾上了離開靳珏就睡不著的毛病,早知道花錢養著老江夫妻了,再怎麼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譚柚聽她說完,最後才問:“你對靳珏,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江勝楠安靜下來,許久才道:“我能騙別人,但我騙不了自己,他在我這兒,確實不同尋常,可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怎麼會對一片廢墟產生這樣的依賴感?”
“而且老師你不是經常說可以信賴,但是不要依賴嗎?如今這樣,我挺迷茫的,也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