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珏似笑非笑:“楠楠這是打算將我用過就丟?”
江勝楠情緒不高,可還是被靳珏這句話驚到了,她瞪大眼:“我什麼時候用過就丟了?”
“我是不想影響你工作,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靳珏也放下筷子:“鄭老是我爺爺的朋友,他已經很多年都不出診了。你若是自己過去,是見不到他老人家的。”
江勝楠無奈:“那我就謝謝你了?”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能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像靳珏說的那樣用過就丟吧?況且中醫的確是越老越有經驗,江勝楠也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調理一番。
臨結賬的時候,看靳珏出示了會員卡,江勝楠不樂意:“明明說好了是我請你的。”
靳珏順毛捋:“下次,下次我一定不和你爭。”
江勝楠腹誹,下次,下次是什麼時候?明天去他朋友的餐廳,肯定又是他掏錢,還要去看中醫,這麼一算,她又要欠靳珏的人情。
人情欠著欠著,最後就真的還不清了。
靳珏知道江勝楠的心思,她凡事都要和別人算個清楚,可他偏不想這樣,他就要江勝楠和自己牽扯不清。
次日,靳珏十點就到了江勝楠樓下。在收到對方資訊後,江勝楠只能拎著包包下樓。事實上從n市回來後,她就不曾再開過車,出行純靠打車。
她知道自己最近狀態不好,也擔心自己開車上路會不專心。昨天靳珏旁敲側擊得出了這個結論後,如今就堂而皇之地來小區接她了。
對方這麼溫和而又強勢地步步緊逼,江勝楠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但是不管靳珏怎麼想,她現在都無心想這些。
徹底斬斷親情的羈絆已經耗去她很多心神,她根本提不起心思想別的。
靳珏斜靠在副駕車門外,電梯門開啟他就看到了電梯內俏生生站著的江勝楠。他以前見到江勝楠的時候她甚少化妝,基本都是純素顏。
但是今天她似乎化了妝,衣著也很講究。她的審美偏古典,幾次見面她都是穿的新中式的服裝,不是馬面裙就是旗袍。
今天她就穿了一身杏色中袖旗袍,墨黑的長髮被一根碧玉簪鬆鬆挽起,只在腕部迭戴了兩隻翡翠叮噹鐲,行走之間,鐲子相碰發出細微的聲響。
靳珏垂眸看看自己的穿著,因為是去給朋友捧場,不是正式的商務會晤,他穿得就很休閒。杏色絲質襯衫配黑色西褲,和江勝楠倒像是情侶裝似的。
江勝楠剛走出電梯,靳珏就疾步走到她面前:“吃過早餐沒?”
江勝楠捏捏眉心:“我隨意墊了一點兒,現在不餓。”
靳珏垂眸看她:“昨晚沒睡好?又失眠了?”
“有點兒,”江勝楠坦言:“說來昨晚在餐廳那會兒是我這兩個星期裡睡得最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