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兩個嬌軟美人兒,這一趟,果然沒有白來!“……”
樓彧微微勾唇,一抹淺笑,權當回應那主事。
他不好色,更不稀罕什麼新羅婢。
但,樓彧不會用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
他不收美人兒,也不會攔著其他人。
只要這些人沒有因為美色而誤了差事,樓彧都不會管。
“樓侍郎,新羅的女子與我們大虞女子很不一樣。她們十分溫馴,完全就是把丈夫當成了天!”
“不管是日常生活,還是床幃之中,嘖,箇中滋味兒,妙不可言啊!”
主事見樓彧不接話茬兒,便繼續賣力的安利著。
他倒不是非要拉樓彧下水,而是,同為使團的人,樓彧還是團長。
大家都左擁右抱,樓彧卻乾淨、自持,這、這……大家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啊。
再者,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誰?樓彧是京中出了名的潔身自好、謙謙君子,但,婢女而已,很不必為了區區玩物就這般禁制。
“喏,您看,這兩人便是新羅女王親自為郎君挑選的,傾國傾城,能歌善舞……”
一邊說著,主事一邊指向兩個穿著異域服飾的絕色美人兒。
她們十五六歲的年紀,精緻的面容上還帶著嬰兒肥。
最引人注意的,還是她們乖巧、溫柔的氣質。
彷彿麵糰兒一樣,能夠任人扭捏。
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溫馴,有著能夠將丈夫敬若神明的卑微。
面對這樣的女子,很難有男子不動心。
樓彧:……長得確實不錯!勉強能看!
但,這與我有甚相干?樓彧從來不是貪戀美色的人,他有凡爾賽的資本。
他自己是頂級美男子,妻子亦是傾城絕色。
在京城,在皇宮,更是從來不缺形形色色的美人兒。
樓彧若能夠隨意被美色所迷,他的齊國公府早就春色滿園了。
區區新羅婢……咦?倒是可以收來府裡,給阿姮做個舞姬。
相較於樓彧的“不好女色”,王姮反倒跟喜歡收集美人兒。
他們家豢養了戲班、舞姬、歌姬等等近百名的美人兒。
閒暇時,或是舉辦宴集的時候,王姮都會讓這些人來表演。
琅琊公主家的伶人,在京中都是數一數二的。
前些年盛行的水下驚鴻舞,便是琅琊公主的首創。
隨後京中每年興起的新節目,也都有琅琊公主的影子。
“唔,阿姮有胡姬,也有菩薩蠻,還真少了新羅婢啊!”
之前樓彧只想著自己不需要,也就數次拒絕。
這會兒,許是快要回到京城,樓彧愈發想念妻子、女兒,便順勢想要給妻子帶些“伴手禮”!心裡想著,樓彧的神情便有些鬆動。
兵部主事察言觀色,敏銳的捕捉到樓彧的細微變化,便趕忙招招手,將那兩個女子叫來。
“還不趕緊給郎君請安!”
主事貌似訓斥,實則提醒。
兩個美人兒,各有各的美,一個明豔昳麗,一個純欲清雅。
兩人都學過大虞的雅言,不夠熟練,卻也能進行日常的交流。
“奴請郎君安!”
兩人盈盈下拜,行的是新羅的禮儀。
樓彧瞥了一眼,唔,確實與胡姬、菩薩蠻不同。
“嗯!”
樓彧沒有說什麼,但他點頭的動作,就表明,他收下了兩個美人兒。
“收下了?樓含章果真收了心愛、希愛?”
心愛、希愛是兩個新羅女子的名字,她們並不是出身卑微的賤民,而是新羅官宦人家的小姐。
只不過,新羅是大虞的附屬國,他們的王,都要臣服大虞皇帝。
所謂的“貴女”,於大虞權貴來說,與奴婢無異!“是!樓彧確實將兩人收了下來,還給她們安排了馬車。”
奴婢躬身回稟著。
新羅女王盤腿坐在矮榻上,細長的眉眼上揚,有些厚的嘴唇勾勒出一抹微嘲:“呵!我還以為樓含章是真的潔身自好、清新脫俗呢,不成想,竟也是個貪花好色之徒。”
新羅女王這般說著,嘲諷的同時,語氣裡竟還帶著一絲失望:嘖,男人啊!果然都是這幅德行!
在新羅的時候,女王就聽聞過樓含章的大名。
出身高貴,才貌雙絕,天子寵信,年少得志。
樓含章出使到新羅,女王親自見了這位名滿天下的樓氏子,愈發覺得“傳言不虛”。
樓彧,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博學之士、俊美玉郎。
除了容貌、才能、身份等,女王也聽說了樓彧與妻子的愛情故事。
幼時玩伴,少年夫妻,成婚數年,恩愛如初。
哪怕他的妻子只給他生了一個女兒,樓彧也沒有以子嗣為由,納妾蓄婢。
一生一世一雙人,美好的如同話本子。
“是嗎?我不信!哪有男人不花心?”
“或許是忌憚妻子的公主之尊,或許是沒有遇到撩動心神的美人兒,又或許——”
新羅女王曾經暗自猜測過。
唉,天上的皎月,清冷、美麗,總讓她忍不住想要把它拉下來,讓它染上塵埃。
當然了,新羅女王不是單純的見不得美好事物,送美人兒給樓彧這樣的權臣,亦有政治上的考慮。
偌大的遼東半島,最強大的高句麗,次之的百濟都被大虞消滅了。
只剩下了新羅。
一來,新羅位置最為偏遠。不利於大虞王師的長線作戰。
二來,新羅素來識時務,大虞朝剛立國的時候,新羅就派遣使臣,向大虞皇帝表達了臣服的態度。
大虞數次征伐高句麗,新羅都是大虞的盟友,與大虞王師一起,夾擊高句麗。
新羅女王不敢說新羅在消滅高句麗的戰爭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多個原因之下,新羅便保有了現在的安穩。
但,這樣的安穩並不長久,新羅國力太弱,根本無法與強大的大虞抗衡。
正面交戰毫無勝算,那就採取其他的方法,慢慢滲透。
新羅婢?於新羅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光彩的存在。
新羅女王卻還是放任不管,甚至暗中縱容自己的心腹,與大虞的官員一起販賣。
她不是利令智昏、更不是賣國求榮,而是想要利用女人,維護新羅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