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收斂氣息，落在丹房附近的小徑上。
剛一落地，還沒等站穩。
“老大！老大！”
一個略顯焦急的聲音便從不遠處傳來。
只見倪清水提著褲腿，一路小跑著衝了過來，臉上寫滿了急切。
他跑到葉風面前，扶著膝蓋，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老大，你可算回來了！”
葉風挑眉看著他這副模樣。
“怎麼了？火燒屁股了？”
倪清水緩了口氣，抹了把額頭的汗。
“比火燒屁股還急！”
“凌虛子長老找你！”
“找我？”葉風略感意外。
凌虛子長老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倪清水連連點頭，神色緊張。
“是啊！他老人家讓你一回來，立刻去見他！看樣子……好像挺急的！”
葉風眉頭微微皺起。
“知道是什麼事嗎？”
倪清水苦著臉搖頭。
“不知道啊，長老沒說，就讓我守在這裡等你。”
“我看長老臉色不太好，老大，你最近沒闖什麼禍吧？”
葉風瞥了他一眼。
“我像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
倪清水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
“像……”
葉風懶得跟他計較，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我知道了。”
“我這就過去看看。”
說完，葉風不再停留，徑直朝著外門殿而去。
……
外門殿內，檀香嫋嫋，氣氛卻有些凝滯。
凌虛子坐在紅木椅上，一身道袍纖塵不染，他面容近日有些清癯，此刻眉頭緊鎖，顯然心情不佳。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發出沉悶的聲響。
葉風慢悠悠地踱步進來，青衫有些破損，身姿紈絝，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還算俊朗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緊張。
“弟子葉風，拜見師尊。”
葉風懶洋洋地拱了拱手，姿態恭敬。
站在一旁的柏順安急得額頭冒汗，此刻滿是焦灼。
柏順安不斷給葉風使眼色，示意他態度端正些。
凌虛子抬眼，目光如電般落在葉風身上。
“葉風！你好大的膽子！”
凌虛子猛地一拍扶手，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丹房重地，豈容你胡鬧！還打傷了丹房弟子，你眼中還有沒有宗門規矩！”他胸膛起伏，顯然氣得不輕，平日裡溫和的氣場蕩然無存，只剩下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葉風一副“風太大我沒聽清”的模樣。
“師尊，您冤枉弟子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丹房那些傢伙挑事在先。”
“我這人您知道的，脾氣好，一般不動手。”
葉風攤開手，表情無辜至極。
“可他們非逼我啊，我總不能站著捱打吧？那多沒面子。”
“弟子這叫正當防衛，頂多算是……防衛過當？”
柏順安連忙上前一步，對著凌虛子躬身。
“師尊息怒，師弟他年輕氣盛，並非有意頂撞。”
他又轉身，壓低聲音對葉風勸道。
“師弟，少說兩句，快給師尊認個錯。”
葉風撇撇嘴，小聲嘀咕。
“我沒錯認什麼錯。”
凌虛子被葉風這混不吝的態度氣得鬍子都快翹起來了，但怒火中燒的同時，一個念頭猛地竄入腦海——朱赫，築基五層？
他怎能打傷朱赫？
他眼神驟凝，一股磅礴的神識瞬間籠罩葉風。
下一刻，凌虛子臉上的怒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