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年問道:“日向君,你對支那文化了解嗎?”
“略有研究。”日向日差得意的笑笑,又道,“岡本君,如果想要當一個成功的支那文物商人,不瞭解支那化是不行的。”
韓年又問道:“請問日向閣下了解青銅器嗎?”
“略有了解。”日向日差道,“青銅器是古支那用來祭祀的重器。”
“毫不誇張地說,支那幾千年的文化都沉澱在青銅器裡了。”
“所以無論大件小件,只要是出土的,就都擁有極高的化研究價值,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當然了,相對來說,肯定是越大越好!”
“嗦嘎!”韓年恰到好處地露出了財迷的神色。
他直接伸手將老闆娘叫了過來:“老闆娘,有紙筆嗎?”
“哈依,有的。”老闆娘便趕緊拿了紙和筆送過來。
韓年便用鉛筆在白紙上刷刷的畫出司母戊鼎的草圖。
看到韓年筆下出來的圖形,日向日差的眼睛一下亮起來。
他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日向日差一把抓住韓年的手:“岡本君,你見過這上面的東西嗎?它在哪裡?”
韓年笑著反問:“這些玩意能值多少錢?”
“能值多少錢?”日向日差急道,“岡本君,你知道你畫的是什麼嗎?這很有可能是商皇室的祭祀青銅鼎!這個可是無價之寶啊!”
韓年心中吐槽道:這還用你說?司母戊鼎是世界上出土的最大最重的青銅器,那當然是無價之寶!
但是表面上他卻還得裝出一副財迷的樣子,小聲道:“無價之寶?”
“再無價之寶也總得有個開口價吧,日向閣下你說呢?”
日向日差深吸了口氣,問道:“你想要多少?”
韓年擺擺手說:“日向閣下,不是我想要多少,而是你能出什麼價錢?”
日向日差便愣了一下,問道:“岡本君,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有區別嗎?”
韓年便壓低聲音說道:“日向閣下,我就索性跟你實說吧。”
“來晉西北之前,在豫地有一個支那將領找到了我,帶我看了這樣東西,並且給我開出了一個天價。”
“我當時以為這個傢伙是在跟我獅子大開口,就一口回絕了他。”
“現在看起來,我似乎是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天大的錯誤!這絕對是個天大的錯誤!”日向日差激動道:“這座青銅鼎絕對是無價之寶!”
日向日差的眼神又重新變得熱切起來,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將這座寶鼎帶回日本之後,能夠引發的多麼大的轟動效應。
韓年嘿嘿道:“日向閣下,所以你就給我透個底價吧。”
說到錢,日向日差又變得謹慎了起來。
他反問道:“那個支那將領開價多少?”
韓年呵呵一笑:“日向閣下,你不覺得你這樣是對我不尊重嗎?”
“作為一箇中間人,難道我不應該賺取一些差價嗎?”
日向日差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在不知道那個支那將領開價的前提下,他就不敢胡亂壓價了。
要不然,眼前的這個傢伙覺得無利可圖就不會穿針引線。
那麼,自己也就得不到這一座無價之寶青銅鼎。
至於對方是不是在騙自己,日向日差卻根本就沒有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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