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太醫給孫寶林檢視胎相要緊。”謝玖低聲道。聞言,晚秋也是反應過來,還是自家主子更要緊,這才沒與莊妃那邊辯駁,立馬進屋了。
莊妃見狀,便是忍不住跺腳,煩躁低聲罵了一句。
“這個謝氏,怎麼哪兒都有她,何時又與孫氏混到一塊兒去了!”
“娘娘別說了,還是想想待會兒如何應對皇上吧,今日這事兒恰好被謝婕妤和文熙公主撞見,謝婕妤和您一直不對付,怕是要藉此機會對您不利呢,否則她哪有這樣的好心,去管孫寶林的死活。”佩珠提醒。
莊妃的眉頭緊緊擰起,一時也不曉得該怎麼應對,煩的頭都大了。
只能期盼著孫寶林腹中胎兒並無大礙,那樣事情應該就能好解決些。
可偏偏事與願違,太醫進去看過孫寶林後,出來便是面色凝重。
“怎麼樣了?”謝玖上前問道。
太醫皺眉深呼一口氣,“不容樂觀,寶林此前本就動紅過一回,雖是養回來了,但到底也是出過問題的,現如今這一摔,寶林自己心緒浮動又太大,以致又見了紅,微臣只能先用藥保胎,但能不能保住,保住了還能不能養好,都是不好說。”
莊妃這會子也在,聽了這話,臉色就很難看。
恰好這時,院子裡傳來了沉重而略有幾分急促的腳步聲,眾人起身,便見是趙行謹到了。
後頭跟著的還有皇后。
應該是兩人同時趕到的。
“情況如何?”趙行謹忽略掉莊妃和謝玖的行禮,直接問太醫。
太陽自然是不敢隱瞞,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趙行謹聽罷,眸中便迅速的升起了寒霜,壓著怒氣對太醫吩咐,“無論如何,盡力保住孩子。”
“微臣一定盡全力而為!”太醫拱手。
旋即便立刻退下,去準備給孫寶林開的藥了。
這時候,趙行謹才轉身看向屋裡的人,目光銳利而冰冷,透出的威壓,讓人陣陣頭皮發麻。
“伺候四皇子的人在哪?”
邊說,邊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奴奴才在。”
兩個太監戰戰兢兢的走出來,都是低著頭,年歲小的那個,已經嚇得要哭了,死死捏著手,不敢出聲。
“拖下去,杖斃。”趙行謹沒抬眼。
“皇上!”莊妃立刻站出來,“皇上息怒,今日之事只是意外罷了,他們是沒看好四皇子,但罪不至死啊!”
聽得莊妃開口,那兩個太監也立即跪下,不停的磕頭求饒。
“他們沒看好四皇子,就引起這禍端,害得孫寶林腹中皇嗣安危不明,這往小了說,是失職,往大了說,是間接的謀害皇嗣,難道他們的命,比皇嗣的命更重要?”旁邊的皇后冷聲開口。
話及此處頓了頓,忽而又面上顯出懷疑來。
“莊妃,你便是心疼手下的奴才,也該有些分寸,還是說,今日之事是你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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