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那唯恐被拋棄的孩子。“皇上,臣妾知道如今您寵著臣妾,都是為了前朝的事,臣妾也不委屈,畢竟臣妾心裡亦是有仇要報,也是要仰仗皇上的,但是臣妾希望有朝一日,皇上大計得成,不要將臣妾丟的太遠了,臣妾已經是被放棄、拋棄過的人,這輩子,實在不想再嘗試那種滋味。”
話到這裡,謝玖垂下頭去,不再看趙行謹的眼睛,也不再言語,似乎是等待著他的回應。
良久,耳邊傳來趙行謹長長的一聲嘆息。
旋即肩膀被一道溫柔的力,扣向了趙行謹的懷中。
“別多想,朕既然納了你入後宮,從此你就是朕的人,朕自會護著你。”
“臣妾,謝皇上。”
謝玖靠在他懷中,聲音悶悶的,但語氣裡又透著些許雀躍。
用過午膳,謝玖又繼續留在承明殿,同趙行謹一道午歇。
後宮裡聽聞謝玖在承明殿裡待了足足半日,用了午膳又午歇的,不少人都是氣,尤其是莊妃。
抄寫佛經本就又累又煩的,還要聽外頭說皇上如何如何寵著謝婕妤,那可真是桌子都要掀了。
尤其她宮裡頭還住著一個有孕的孫寶林。
更是讓她煩躁了。
偏又沒法子,孫寶林上回動了胎氣,把她嚇個半死,而今太后幾次三番的表示了對孫寶林腹中龍胎的看重,莊妃就算是多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拿孫寶林出氣。
要說去找謝玖,那可更算了。
今兒吃了個大虧,她雖然惱恨,但一時半會兒真是不敢招惹了。
莊妃就是這麼個性子,蹦躂的時候很歡騰,惹出禍來就膽小的不行了,只在自己窩裡發脾氣,外頭不敢吱聲。
當然了,這也是階段性的,等過了這幾天,她又會滿血復活。
拋開這裡的事不說,謝玖下午照例去長樂宮給文熙公主授課,而彼時另一邊,鍾粹宮裡,隱梅軒住著的魏婕妤,正望著窗外的海棠樹發呆呢。
“婕妤想什麼呢,下午這會子太陽正毒,您少在窗邊待會兒,仔細太陽燻得人面板黑了,那可就不好看了。”陪嫁宮女念慈走過來,端著一盞冰酥酪。
“不打緊,這點子熱氣哪兒就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魏婕妤擺擺手,“況且,我又不是以色侍人的。”
念慈放下冰酥酪,嘆了口氣,“話雖如此,可後宮嬪妃哪個不愛惜自己的容貌?婕妤您還是仔細些的好,今兒皇后賞您的玉容膏,奴婢檢查過了,是極好的東西,您如今用起來,約麼一個月,肌膚就能越發白嫩光潔,屆時皇上見了一定更喜歡。”
“我不用,你和思薇拿去分了吧。”魏婕妤垂眸。
“這是什麼話,奴婢可不敢用這樣好的東西,糟蹋了。”念慈皺眉,“好了,婕妤聽話,就算不為著給皇上看,您自己保養好了,也更舒心不是?”
她這麼說,魏婕妤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念慈,眼神複雜。
“念慈,侍奉皇上,當真要這樣在乎容貌嗎?難道皇上不曉得忠言逆耳利於行?為何,像謝氏那樣花言巧語之輩,反倒得皇上聖心呢,我是真不明白了,爹爹說,皇上是明君,而今看著,我卻覺得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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