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破敗的夏嵐目光無神,死命護住衣領,呆滯的一步一步從房間中走出。
灰狼的哀嚎聲響徹曠野,一聲槍響過後,土狼倒在地上。
······被毆打到睜不開眼睛的陸南被人蠻橫的推進一個土坑中,知道這是一次計劃好的演習,可當一鍬一鏟的芬香泥土散落在自己臉上時,心中有一個惡魔在耳邊暱語。
伸出手無力的扒在鬆軟的泥土上,指甲傳來靴子踩踏的觸感,而後被人狠狠踩了一腳胸口。
陸南安詳的躺在土坑中,眯著眼注視天空中的烈日,泥土散在臉上。帶著秘密被埋進土中,至少這裡不是異國他鄉的土地。
土坑被填上,武裝人員悄悄留下一個呼吸孔。
頭目不自覺的搖晃腦袋,演繹出癲狂的毒販,手槍指向被埋葬的陸南。
“這就是下場,如果告訴我,姓名、職務、指揮官是誰,現在把他挖出來還有救。他的命掌握在你們手裡,誰是他的上級,難道你眼睜睜看著一個十七歲的孩子被活埋嗎?”
菜鳥們站在鐵絲圍欄內,雙手用力握緊鐵絲網,即使手中被扎的鮮血淋漓,高昂地抬起頭,決不讓眼中泛出的淚水滴落。
“你們這群王八蛋,我跟你們拼了!”小莊用力扯動著鐵絲網。
身後的老炮保住小莊的腰:“冷靜,保持冷靜!”
小莊憤而推開老炮,伸手指向眾人:“他是我兄弟,我們說過同生共死。雖然我現在不能救他,但是我願意陪他一起死。”
“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耿繼輝怒吼道:“菜鳥a隊,同生共死!”
在怒吼中,在菜鳥們的癲狂中,在老鳥和武裝人員的錯愕中。
菜鳥們迸發出極大的求死慾望,脫下軍服用力扯動鐵絲網,一個一個在武裝分子毆打中從狹窄的鐵絲網鑽出來,即使身上被劃的鮮血淋漓,好幾條口子,但也無法阻擋他們的衝鋒。
他們去搏鬥,去廝殺,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與武裝分子進行戰鬥。
另一個鐵絲網柵欄中的老鳥們笑了起來,靜靜觀賞這一幕,好似與他們無關,事實上的確與他們無關,他們是考官,而菜鳥們是考生。
高中隊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從草屋後走出,被關在鐵絲網柵欄中的谷狼輕而易舉推開門,老鳥們衝進人群制止已經打紅眼的菜鳥。
“停下,停下!”
“全體集合!”
老鳥們和武裝人員合力將菜鳥控制住,眾人茫然的看著周圍,手中依舊沒有停下搏鬥,直到高中隊大聲呵斥,菜鳥們才停下。
滿臉鮮血的傘兵怒氣衝衝準備繼續搏鬥,卻被衛生員攔下。
“你幹什麼,這是演習。”
“我知道這是演習。”
衛生員拍了傘兵腦袋一巴掌:“都愣著幹什麼,阿南還被埋在土裡面,把他挖出來啊!”
眾人後知後覺,手腳並用的跑去土坑,將土包上的鬆軟泥土拋開,發現下面蓋著一塊木板。
木板下,陸南眼睛直勾勾看著他們,任由自己被他們拉出坑,拍打身上的泥土。衛生員觀察了下陸南的瞳孔,一雙大手四處摸索,檢查陸南的身體。
小莊搖晃陸南的肩膀:“阿南,你沒事吧?”
痴呆呆的陸南扭動脖子,往地上吐出一口帶著血和泥土的唾沫。
“我寧願在裝甲車裡被敵人用反坦克導彈炸死,也不願意被活活埋在地裡面。”
“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小莊笑起來。
在菜鳥們的錯愕目光中,高中隊身著一身得體的作訓服,頭戴黑色貝雷帽,揹著手走來。菜鳥們手足無措,一個個全無站姿,即使是高中隊,也依然沒有向他敬禮或者立正站好。
“歡迎體驗中國陸軍的sere,生存、躲避、反抗、逃脫。雖然你們的成績不算及格,但是你們的表現說明,你們已經愚蠢到了不怕死的地步,也就是說~~~”
高中隊像是無可奈何的說:“你們,過關了。歡迎你們即將成為一名光榮的狼牙特戰隊員,菜鳥們。”
“報告······”靠在小莊肩膀上的陸南舉起手。
“說。”
陸南有氣無力說:“比起成為特戰隊員,我希望中隊長同志能給我找一個醫生,精神病醫生。我懷疑自己的腦子有病,有嚴重的受虐症。”
高中隊久違的笑起來:“你身邊不是有一個醫生嗎?”
“這是外科醫生。”
衛生員說道:“報告!我已經診斷過來,結論是我們都有病。”
“哈哈哈!透過了,透過了!”“我們透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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