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乙金仙的修為,想要擊敗大羅金仙的陸吾,這不就是在開玩笑的嗎?而當初石磯能夠殺飛廉,在太一看來,這完全就是因為飛廉重傷,且有風伯在的緣故。
“吾倒是想要知道,那石磯區區一太乙金仙,如何能夠將陸吾打回原形。”
聽得太一咬牙切齒的語氣,女媧眉頭一皺,輕描淡寫的看向太一,反過來沉聲質問道:“吾行事光明磊落,難不成,太一你是在質疑吾?”
太一表情一僵,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石磯於此前有幸突破大羅金仙之境,問鼎六品,掌握法天象地大神通。”
“陸吾去到骷髏山,不問青紅皂白,便準備將骷髏山付之一炬,如此行徑方才惹惱了石磯。”
“兩人堂堂正正的戰了一場,陸吾實力不敵石磯,方才有此下場。”
聽到女媧刻意咬緊了問鼎六品四字,太一微微蹙眉,隱隱約約間,他已經從中捕捉到了一些資訊。
“伱的意思是,當初在北方大地突破的大羅金仙,便是石磯?”太一凝眉問道。
“不錯。”
太一沉默了一會。
“你既然將陸吾特地送來,是為了石磯而來?”
“不錯。”女媧坦然點頭。
太一依舊有節奏的敲動著金烏華椅的扶手。
“你當真要保下石磯?”
“石磯既然為吾好友,吾自然要保下她!況且此事,吾亦是明瞭,石磯從開始就完全是為了自保,並無刻意之舉。”
“若非那飛廉想要以石磯為餌,擋住風伯,又怎會被石磯反殺。”
“妖族天庭既然有主宰洪荒之志,又怎能沒有容人之量?”
聽得女媧所言,太一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冷漠。
“天庭威嚴不可侵犯。”
“有吾在,會護住她!”
女媧精緻容顏上滿是平靜,語調淡淡,但話語卻格外強勢。
一時間,太一與女媧針鋒相對,胡不想讓。
“若吾誓要出手對付她呢?”
“汝若親自出手,吾則退出天庭!”
啪!太一一巴掌拍在金烏華椅的扶手上。
強大的力道瞬間將金烏華椅震得支離破碎。
太一順勢站了起來,威嚴霸氣的金眸好似燃起了熊熊太陽真火。
他怒視著女媧,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
他沒有想到,女媧竟然會為了一個石磯,選擇叛出妖族天庭。
這要是傳出去,妖族天庭臉面何在,威嚴何在。
只是雖然怒火快要燒盡了他的理智,但太一最終還是沒有發作。
他很明白,一位準聖對於妖族天庭的重要性。
尤其是在女媧的身後,還有著伏羲這尊準聖,若女媧叛出妖族天庭了,作為女媧兄長的伏羲,是去是留,他幾乎不用多想。
尤其是如今巫族與妖族天庭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了。
若此時妖族天庭有兩尊準聖離開的話,未來巫妖之戰的形勢,妖族天庭只怕是難以與巫族抗衡了。
為了大局考慮,太一不得不暫時將自己的怒火壓下。
只等妖族天庭將巫族擊潰,成為了洪荒共主後,這些二心之人,他到時候皆會一一收拾!
“你想要如何?”
太一將心底升起的怒火壓下,沉聲問道。
他知道,女媧既然特地過來,這件事情肯定是她想要詳談的。
聽到太一的話,女媧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此來是為了幫助石磯消除最大的麻煩,既然太一開口了,那她便有了就此事操作一番的機會。
“你身為妖皇,自不可親自下場對付石磯,她終究只是大羅而已,哪怕天庭為了威嚴要出手,也應當由妖帥出面!”
讓妖族天庭直接放棄對石磯的報復,女媧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今天此來,是為了與太一商議此事,而不是直接撕破臉。
爭取準聖不下場,便是女媧此行的目的。
她自然知道,兩位妖皇不可能親自下場,這有辱身份,會讓外界對天庭鄙夷不屑,但他們卻可派遣鯤鵬出手。
故此,女媧才如此要求。
只要準聖不對石磯動手,想必那些妖帥不足為懼。
對於這一點,女媧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她知曉石磯的才情與不凡,區區妖帥,何以奈何石磯?太一聞聽此言,目光裡流露出了一絲思索之色。
石磯不過一個剛剛突破大羅金仙的女仙,哪怕她能夠擊敗陸吾,但妖族天庭那麼多的妖帥,難不成還能讓她翻了天不成?再者說,石磯對於太一而言,其實可有可無,雖然想要教訓,但也並非東王公那般必殺死敵。
至於石磯殺陸吾,對於太一而言其實不算什麼,他只是看重那份被石磯得到的未知機緣罷了,但即使如此,對於太一而言依舊是可有可無,畢竟他貴為妖皇,也不差一份機緣。
而女媧既然能提出如此要求,雖沒有明說,但自然也是有所交換的。
那便是人情。
他何嘗不知道如今妖族天庭的準聖,那都是貌合神離之輩。
若是真的能夠讓女媧欠一份人情,那豈不是等同於也收服了伏羲嗎?
在太一看來,這個條件當真是包賺不賠。
畢竟石磯之事,太一從頭至尾也沒有想到自己親自下場。
他可是堂堂準聖大能,又是妖族天庭的妖皇。
怎可能紆尊降貴,親自出手對付一介女仙?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洪荒大能都在暗地裡嘲笑天庭只有他一人撐場子了。
只是讓太一有些拿不準的是,既然女媧是為了保下石磯而來。
那為何對大羅金仙中期、後期的修為不加以限制。
真當石磯一個初入大羅者,能應對的了天庭妖帥?思量了一番後。
太一微微頷首,臉上的怒氣盡消,淡淡回答道:
“既如此,吾便賣你一個面子。也好與你對弈一番,看看究竟是那石磯能夠擋得住吾妖族天庭的威勢,還是吾妖族天庭會在一介女仙身上折戟。”
“那就且看看吧。”
話落,女媧沒有久留,轉身飄然離去,徒留太一坐在大殿中沉思許久。
“那機緣到底是何?為何又有非凡的波動在傳來?吾要好好看看!”
“不過這石磯……倒也有點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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