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後,若想徹底摒棄“阿童”這一危險身份,正大光明的以合體修士、七階煉體士的身份行走靈界——就必然在仙道、煉體一道上,盡皆達到“七階”的層次,感悟出新的法則才行。
以此新法則,迷惑世人。
只要他不說,就沒人知道,他法體盡皆到達了“七階”,同時感悟了兩種先天法則。
而恰恰,手中有“神猿草”的他,距離煉製“五精丹”成功,也只剩一步之遙。
——五精丹所蘊的“五行法則”,正好可以作為,他晉級合體境後,遮掩身份的“良藥”!
“先晉七階煉體,再破仙道合體……”
衛圖目光堅定,打算在這最近的數百年內,嚴格按照這一策略進行修煉。
……
“符信?”
又是潛心修煉數年。
這日,衛圖忽然感應到了,他閉關室的門口,突然多出了一封、雪瓊羽以法力送遞過來的信件。
他眉宇微挑,抬手向前一抓,直接把這封符信攝入到了掌心。
信封暗存幽香。
拆開信封,裡面信紙不少,有五六張左右,字數大抵有著一千三四。
但內容很簡煉。
感激衛圖送她療傷丹藥,讓她在這洞府內暫住云云。
“這雪瓊羽想說什麼?”衛圖暗皺眉頭,難以猜出雪瓊羽寫這封符信的用意。
此女變成他“侍妾”後,住在他的洞府、並且用他所贈的療傷丹藥,當是應該之事,還犯不著這般千言萬語的感謝。
忽的,衛圖想到了什麼,目光落在了“暫住”這二字上面。
只有客人,才會說暫住。
侍妾,怎會用“暫住”一詞形容自己?
“客人和侍妾的區別是……”瞬間,衛圖恍然大悟,明白這是雪瓊羽對他的催促了。
他一直晾著此女,專心修煉,自然讓此女的不安感大大增加了。
只是,作為侍妾,作為雲英未嫁的處子,此女也不會在這一方面,對他明言,只能以此話,間接的提醒他。
“同樣的人,在裴鴻那裡,此女還是那般的驕傲,在我這裡,就只能放下姿態了……”
衛圖暗暗搖頭,感慨不已。
幾十年前,在雪瓊羽的突破大典上,他可是親眼目睹了,此女的高光時刻,被一眾合體尊者所祝福、恭維。
對待霧鬼一族的合體大能“裴安”,雖表現屈服之態,但亦有一定的強硬反抗,非是隻會迎合的應聲蟲。
現今,此女表現而出的“兩面性”,並非此女的性格有所變化,而是他的強大,讓此女變得,只有“順從”這一條路可走了。
“雪仙子和衛某乃是故交,些許小事,不必刻意感激。”
衛圖沉吟一聲,以法術擴音,在洞府內朗聲說道。
“囚禁道友,乃是衛圖為了自保,是衛某之錯,非是衛某刻意為之、為了折辱雪仙子……”衛圖搖了搖頭,坦然道。
他從始至終,就沒有把此女收入後宮、進行折辱的想法。
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保。
擄掠此女是,逼迫此女二選一也是。
這屬“自私”,但在修界強者為尊的道德體系之下,他已經很仁慈了。
至於後面收為“侍妾”……
則屬於一場交易。
倘若這場交易中,雪瓊羽不心甘情願,暗存不滿,那麼他寧願此女“悔婚”,也不會給自己留下一個隱患。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是“馴服”此女的一個過程。
話音落下。
在洞府“副室”焦急等待的雪瓊羽,先是微愣了一下,隨後臉上泛起了淡淡的苦笑。
“衛道友倒是好心。”她不難明白,衛圖這一番話,是在讓她放下心結。
不必為自己的處境,而感覺惴惴不安!
衛圖的意思很直白——即便她沒有這一“侍妾”身份,憑藉以前的交情,其也會把她當做客人一般,在囚禁之餘盡力“照看”。
而“請為侍妾”,此刻送信、請求衛圖臨幸於她,都是她為此“不安”所作的努力。
這一切,在衛圖看來,都是不必要的。
“他的性格,和裴鴻當真不同……”雪瓊羽幽幽一嘆。
裴鴻,是儒雅中帶著“霸道”,在表面上給予她尊重,但私底下,將她視為可掌控的爐鼎。
而衛圖,則是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仍願給予她一定的尊重。
這種尊重,是發自內心的,不存有虛偽的。
一句話。
如果她認同這一場交易,那麼他們之間,就是互取所需的關係。
她以色侍人,衛圖回報資源,以及未來可預期的地位提升。
不認同的話,亦可及時毀約,衛圖不會因此,而去責怪她。
……
“能為夫君侍妾。”
“妾身,亦是願意的。”
這一刻,雪瓊羽說出此話,心中已然帶著三分的情願了。
甚至,她也生出了荒唐之感,暗感這比她成為裴鴻之妻,更讓她為之慶幸、歡喜。
“寧為強者妾,不為弱者妻!”
她微抿薄唇,以此世道的理由說服自己。
“委屈雪仙子了……”聞言,在閉關室內入定的衛圖,也不禁輕嘆一聲,飛出房間,來到了雪瓊羽的面前。
他微一伸手,雪瓊羽稍愣了一下後,便面帶幾分扭捏之色的,一扭柳腰,順從的投入到了他的懷中,粉靨微紅的緊貼在他的胸膛上了。
“妾身……為夫君寬衣。”
雪瓊羽素手微顫,落於衛圖的腰側,解下了衛圖虎腰上的玉帶,
作為侍妾,當遠比道侶,更要懂得如何服侍主君。
而她,雖是第一次,但作為裴鴻早就預定好的“爐鼎”,對男女之間的雙修之事,亦早已心知肚明、瞭然於胸了。
更何況——她的手上,還有幾十年前,衛圖所贈的如意樓秘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