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舉止這般放蕩。”
聞言,衛圖略有釋然,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之色。
然而,對於憐蜈魔尊來說,此刻的衛圖卻更加能引起她的興趣了。
在雙修之事上,煉體魔尊所能提供的“精氣”,遠比普通魔尊要多的多。
“只是可惜,這姓寇的小子……已被魁鬥魔尊看重了……”
憐蜈魔尊暗暗搖頭,明白有魁鬥魔尊的保駕護航,以正常的手段,她決計是難以討得衛圖半點便宜的。
其次,適才的試探,亦讓她看出衛圖的反應靈敏了,若非顧忌還有“魔尊大典”,恐怕此刻的她,已少不了受點輕傷了。
“不過,再有個幾百年,待我這徒兒成熟……那時,興許就有碾壓這對小輩的實力了……”憐蜈魔尊杏眸微閃,掃了一眼身旁的宮舒蘭,心中輕笑。
……
金雲商會的針對、憐蜈魔尊不懷好意的“挑逗”,僅是魔尊大典上的小插曲。
更多的古魔,忌於坐鎮的魁鬥魔尊,都表現的頗為隨和、親善。
“現今,算是在這始魔源界、天淵聖城內,真正紮下根了。”
席間,與這群魔尊觥籌交換的衛圖,亦在此刻,如釋重負的生出了此念。
有了這一魔尊大典,他就相當於得到了魁鬥魔尊的親自背書。
日後,不管在天淵聖城內做什麼,都會得到魁鬥魔尊所積累的人脈加持。
在此背景之下,現在的他,才算真正具備了突破“合體境”的環境。
“就是不知此女,會何時突破魔帥之境……”
下意識的,衛圖把目光投向了宮舒蘭。
數十年前,他就已經把突破魔帥所需的“魔神血髓”,當作報酬、贈予了此女。
而以其境界,現在也算滿足了一切衝擊“魔帥”境界的必備條件了。
突破,當是指日可待!
唯一桎梏此女的,恐怕唯有其恩師“憐蜈魔尊”了。
“先坐看發展……”
“今日,憐蜈魔尊不大不小的得罪了我一次,若事態有變,亦可以此作為插手理由。”
衛圖眸光閃爍,內心冷笑。
……
魔尊大典如期結束。
在宣告衛圖成為魁鬥商會的“首席丹師”後,魁鬥商會的所有煉丹資源,亦開始不計代價的不斷向衛圖傾斜。
這些煉丹資源,在衛圖的刻意提及下,亦含有不少的高階靈藥。
而對此,也無人懷疑什麼。
如衛圖透過對“古魔煉丹之術”的鑽研,進而提升丹道造詣一樣,許多古魔的高階煉丹師,也把鑽研靈脩的煉丹之術當做觸類旁通、提高眼界的正事。
在此龐大資源的加持下。
衛圖的丹道造詣和仙道境界,開始了穩步提升。
三十年後。
他仙道境界到達煉虛後期“大成”。
比預期的,快上了一倍。
又過了五十年。
他終於如償所願的,將仙道境界提升到了煉虛後期“巔峰”,即煉虛巔峰。
現今,距離突破“合體”之境,他只差了一步之遙。
不過,在煉製“五精丹”之事上,衛圖卻決定先緩一步。
等他徹底成為“七階丹師”後,再開爐煉製“五精丹”,如此才能更添把握。
與此同時——
他所等待的,宮舒蘭衝擊“魔帥”之境的天地異象,終於在這一日所顯露了。
此動靜,在憐蜈傀儡坊陣法的約束下,範圍波動並不大。
其餘古魔,也沒有過多留意關注。
——無它,魔帥境界的古魔,在這天淵聖城內,委實太過常見了。
宮舒蘭,或者說“梅詩雪”,其作為憐蜈魔尊的親傳弟子、面前的紅人,拖到現在才晉升魔帥之境,事實上,已算不合格的了。
“去!以本座的名義,向這姓梅的小輩,發一封賀帖,邀她來我洞府見面。”
魁鬥商會內,衛圖一甩大袖,開啟塵封已久的煉丹室大門,給守在門口的護衛,丟下了一封符信後,並冷冷的說了這一句話。
“不必過多在意。”
“他,只是在報復……憐蜈魔尊在魔尊大典時,與他所結的仇隙罷了。”
少頃,得聞此訊的魁鬥魔尊僅僅抬了一下眼簾後,就對此事不怎麼關注了。
只讓稟告此事的護衛照常去做。
人爭一口氣。
佛爭一炷香。
憐蜈魔尊既然冒犯了衛圖,那麼就必然要付出冒犯的代價……其苛責憐蜈魔尊的徒弟,已算是很隱忍、很約束自己的行為了。
他雖和憐蜈魔尊有一些交情。
但這些交情,並不值得他去得罪處於同一勢力的衛圖。
同樣的。
得知此事的憐蜈魔尊,雖然心中不爽,但也知曉,是自己冒犯在先,錯看了衛圖的實力,只能強忍著怒火,轉發符信,讓突破結束的宮舒蘭,前去衛圖洞府賠罪了。
畢竟——真要拒絕,可就是在明面上,與衛圖、魁鬥魔尊結下樑子了。
現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算是一不錯的結局了。
而她,也不認為衛圖這新晉魔尊會和宮舒蘭有什麼交情,並看出宮舒蘭所隱藏的巨大價值。
“必要時,女色侍奉也不為過。”
“那姓寇的風頭正盛……據傳,他距離突破七階丹師已經不遠了。現今,已經可以穩定的煉出準七階魔丹了。若能交好此魔,化間隙為交情,為師記你一功!”
兩年後,望著穩固境界結束的宮舒蘭,憐蜈魔尊頓了頓聲後,殷殷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