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有這麼明顯嗎?
趙恆紅唇輕啟,繼續說道:“但是你在我和爹爹面前裝著很高興。我不喜歡。”
“嗯?”溫婉仰頭。
剛好勉強夠到那人的唇。
趙恆的唇輕輕掃過她的前額,略一低頭,便看見那雙如曜石一般黑沉的眸子。
他的娘子…好像心事很重呢。
“娘子,我們是一家人。你曾說過,一家人需守望相助。”
溫婉低聲一笑,明媚清麗的笑容瞬間沖淡眉宇間的憂愁,“我只是在想…怎麼樣才能夠讓我自己變得更強大。強大到無人敢招惹。強大到無人敢忽視。”
不知怎的,溫婉說這些話的時候,趙恆很心疼。
沒有人願意生來剛強。
只是有的人習慣挑起重擔。
溫家這副擔子…盡數壓在溫婉柔弱瘦削的雙肩之上。
趙恆將她摟在懷裡,很輕柔的吻了吻她的耳垂。
他沒有鼓勵她的志向,也沒有勒緊她身上的繩索,他只是輕輕的在她耳邊嘆息,聲音裡滿是疼惜,“你可以飛得高,但別飛得太累。”
溫婉將頭放在擱置在他肩上。
他的懷抱很溫暖。
有那麼一刻,她忽然覺得這麼靠著他的感覺…也不錯。
外面涼沁沁的,趙恆便一把將那人橫抱起來,溫婉順勢勾住他的脖子。
“娘子,回房跟你說個事。”
回房?
跟俺進屋?
雖然她是挺想開枝散葉的,但這個時候…還想這些事兒?但是吧…也不是不行……
任務總得一項一項推進嘛。
好在僕人們都在前院忙活,倒也無人瞧見他們,兩個人耳鬢廝磨的回了房,趙恆一腳將門勾住關上。
溫婉很主動的送上唇來,哪知趙恆只低頭輕輕啄了一下,然後一聲輕笑,在她耳邊低聲道:“娘子,是正事兒。”
“哦。”
做了一回開屏的孔雀,溫婉表示一點都不尷尬。
趙恆笑著坐下,又拉著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將她摟在懷裡,“剛才我聽爹說,元敬買斷平縣附近所有糧食,如今酒坊所有人都等著糧食制酒?”
趙恆心裡略有別扭。
溫家無米制酒一事,連平縣的老百姓都知道,偏偏他這個女婿卻被矇在鼓裡。
任誰被屢次三番的當賊一樣防著,心裡都會彆扭。
他似乎…怎麼都無法習慣這贅婿身份。
不過轉瞬一想,日久見人心,他和娘子有的是時間。
溫婉坐在他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話,“是有這麼回事。不過夫君無需憂心,我正在想辦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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