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初緊張地看著面前的醫生,生怕從他的口中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
褚易恆雙手插兜,微微笑著說:“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所以部隊那邊,今天就先幫他請假吧。”
黃阿姨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去聯絡高夫人。”
說完,她就小跑著去了客廳,留下江梨初和初次見面的褚易恒大眼瞪小眼。
江梨初拖鞋下的腳趾尷尬地扣了會兒地,正琢磨著要找個什麼藉口走人時,對方率先開了口:“你應該就是江教授的妹妹吧?”
這句話讓江梨初愣了下,嘴唇張了張,沒忍住問道:“你和我哥認識?”
褚易恆歪了歪頭,笑容依舊清淺:“一個學校的,算是校友?”
說完,他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褚易恆,你可以叫我褚醫生。”
江梨初回過神,伸手握住了那隻白皙修長的手:“你好褚醫生,我是江梨初。”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氣氛又一次變僵,她訥訥道:“那個褚醫生,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一杯?”
褚易恆想著反正也要等高雅琴趕過來,於是笑著道:“也好,謝了。”
江梨初和他點頭示意,臨走前看了眼賀宥禮的房間,抿了抿唇,然後走進了廚房。
等她倒完水出來,卻聽見了賀清月激動的呵斥:“褚易恆?你怎麼在這兒?”
賀清月穿著件白藍碎花的布拉吉,手裡還抱著個粉色的兔子玩偶,睡眼朦朧地站在通向二樓的樓梯上,當她看見客廳中央的褚易恆時,眼睛當即就瞪大了。
褚易恆懶散地插兜站立,身形修長,頭身比比例極佳,一身白大褂都擋不住那雙修長的腿,一頭短髮柔順地耷拉在額頭上,襯得那雙狹長眸子越發深邃。
“小月亮,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頂著個雞窩頭就出來見人了?這麼大個人了,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氣質都沒學到。”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彎彎的,填著笑意,也不知是戲謔還是逗弄。
賀清月下意識摸了摸頭頂的頭髮,因為髮質的原因,她每次睡覺醒來就容易炸毛,可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指著他說:“褚易恆!你別叫我小名!”
褚易恆嘆了口氣,面上似有傷心劃過:“嘖,這麼多年沒見,都不想哥哥嗎?連一聲哥哥都不叫?哥哥真的好傷心。”
看著他眼底的落寞,賀清月咬了咬唇瓣,心裡某處柔軟就像是被針紮了一下,想到了什麼,她憤憤道:“你少裝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給我打個電話,寄封信,你也配當我哥?”
褚易恆眸色深了深,掠過她手裡的兔子玩偶,忽地笑開:“連哥哥送你的玩偶都還留著的,還說不想哥哥?”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賀清月的嘴硬,她抱著玩偶的力道加重,惱羞成怒地把手裡的玩偶丟給他,罵道:“想個屁!你給我滾出去!”
話是讓褚易恆滾出去,可是當她說完後,看都不看褚易恆的反應,自己先落荒而逃了,頭也不回地噠噠噠跑上了樓。
褚易恆精準抓住騰空飛來的玩偶,指尖落在上面殘存的溫度,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江梨初看到這兒,錯愕地眨了眨眼睛,賀清月和褚易恆認識?看上去似乎還很“熟”,雖然這個熟是建立在爭鋒相對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