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徐小川是試毒的一樣……
這麼想著,她瞅了眼外面,好在徐小川還在車上找東西,似乎並沒有聽見她的話。
江梨初抿了抿唇,拿著手裡的鮮奶麻餈,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賀宥禮面前,扯出了個微笑:“賀團長,你現在吃一個?”
聞言,賀宥禮眉頭的褶皺平緩了些,修長骨瘦的手指拿起了一個鮮奶麻餈,口感和觸感都十分軟糯,吃進嘴裡有股濃郁的奶香味。
他不是很能吃甜的,但是這個度還能接受。
於是在她期待的眼神中,他點了點頭,給予了肯定:“很好吃。”
“那你喜歡就多吃點……”自己做的食物得到讚賞,江梨初很高興,可是剛說完她就意識到了什麼,又改了口:“不,不能多吃,適量吃。”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了一抹輕淺的笑聲,很低,很沉,飄進她的耳朵,激起陣陣癢意。
江梨初錯愕的垂眸,便見賀宥禮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彎了彎,正經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笑意,全然不復平常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好看得不像話。
她不由怔在了原地。
記憶中,她鮮少見過賀宥禮流露出這麼鮮明的笑意,與他之前給她的冷漠印象形成鮮明對比和反差。
一秒,兩秒,江梨初清晰感受到自己的臉頰燒了起來,眼下的肌膚暈開較為明顯的緋色,慢一拍地扭過頭去,遮掩自己一剎那的狼狽。
不是,他沒事笑這麼好看做什麼?
賀宥禮覺得她真有意思,哪有賣甜品的老闆讓別人少吃點甜品的?可還沒笑多久,他就察覺到了什麼,視線掃過她紅得滴血的耳垂,嘴角的弧度一頓。
“團長,我找到了。”
江梨初看著急匆匆趕回來的徐小川,當即收斂起表情,清了清嗓子,板著臉道:“那個……我忘了我鍋裡還蒸著東西呢,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
說完,她就火急火燎地回了廚房,途中,還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
賀宥禮眼眸追隨,見她快要摔倒,下意識張了張嘴,直到她消失在門口才闔緊嘴唇,濃密的睫毛覆蓋住深沉的眸,對一旁的徐小川說:“進來吧。”
少頃,他端著那盤白軟的麻餈進了書房。
那邊,江梨初抓著廚房檯面的邊沿,微微弓著腰喘氣,聽到那聲輕微的關門聲才長吁了口氣。
目光觸及早已熄火的那鍋蒸籠,秀氣的眉頭當即狠狠蹙了蹙。
她一定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做了那些引人遐想的夢,才會被男色迷惑了眼睛。
畢竟賀宥禮笑起來的殺傷力和吸引力,對於一個正常的女人來說實在是太大了,更別說她昨天剛近距離目睹了他的好身材……
他長了一張薄情厭世臉,就該一直保持高冷的人設,沒事笑什麼笑?
勾引良家婦女,是不對的!
這麼想著,江梨初最終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了賀宥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