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和我兒子離婚了,傢俱你要,電器你要,就連工資你也要,你怎麼這麼貪呢?”
江梨初聳聳肩,淡然表示:“我只是要回我的嫁妝,可顧寶玲非要跟我扯什麼夫妻共同財產,那我維護我自己的權益怎麼了?”
聞言,李文娟一愣,好像的確是這樣,江梨初一開始可沒說工資的事,她扭頭看向見勢頭不對躲在宋旭升身後的顧寶玲。
“就你嘴賤,我兒子借給你的那些錢,你一分錢都別想不還,也不能還給別人!”
幾句話讓顧寶玲臉都綠了一大截,她心虛地垂下了腦袋,下意識向宋旭升尋求幫助。
瞧著混亂的局面,宋旭升閉了閉眼睛,說:“梨初,家裡那些東西你隨時都可以搬走。”
他並不在乎身外之物,她要,拿走就是了。
“但是我的工資我自己有處置權,你就別再斤斤計較了,再鬧下去也不好看,何況我也跟你寫過一筆欠條了,如果你連我的工資也不放過,是不是有點太咄咄逼人了?”
說來說去,不就是沒錢嘛,江梨初懶得再跟他們掰扯這些老生常談,要是把他們逼急了,狗急跳牆,破罐子破摔,明天宋旭升不乖乖跟她領離婚證怎麼辦?
江梨初深吸一口氣,直截了當地說:“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們也別做一些噁心的事讓我不舒服,也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最後不舒服的人肯定會是你們。”
宋旭升沉默了片刻,輕輕嗯了一聲。
見他答應下來,江梨初直接說起正事:“明天早上八點,街道辦事處不見不散。”
宋旭升抿唇,“好。”
聞言,江梨初轉頭就走,可就在這時,一旁等候多時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原本也打算離開的眾人,紛紛停了下來。
江梨初腳步一頓,疑惑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中年男人不疾不徐地解釋:“江同志,賀少讓我來接你回去。”
賀少?
江梨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此時,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了下來。
賀宥禮一襲黑色高階定製西裝,頭髮也是精心打理過的貴氣體面,硬朗的俊臉線條分明,如鷹黑眸微微上抬,淡淡地落在她身上,說不上來的平靜和溫柔。
“上車吧。”
短短的三個字,低沉沙啞,卻有種莫名的蠱惑力。
宋旭升看到車輛後座的男人居然是賀宥禮,臉色一僵,緊隨而來的便是一陣強烈的危機感和挫敗感。
同為男人,在面對方方面面比自己更優秀的男人時,總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自卑湧上心頭,哪怕賀宥禮瘸了,也是他無法企及的存在。
所以當時看到她從賀宥禮家出來的時候,他才會失去理智。
因為他清晰地知道,他沒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