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她特意多做了些,還有剩下的,等會兒用來打在蛋糕上面就可以了。
江梨初頓了頓,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黃阿姨:“黃阿姨,家裡有什麼水果嗎?”
蛋糕最好用水果裝飾一下,增加美觀度,還能豐富口感,但是她竟然給忘記了。
黃阿姨正在處理螃蟹,聞言想了想,抬起下巴指向冰箱:“應該還有葡萄、楊梅和楊桃,都是新鮮的,你儘管用就是了。”
水果種類比她想象的要豐富,江梨初沒再扭捏,轉身走向冰箱,拿了一些出來清洗乾淨,切成合適的小塊,她動作麻利,流暢自然,一舉一動賞心悅目。
就在她全部精力放在切水果上面的時候,外面忽地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趴在門框處觀看的賀清月身子動了動:“我去看看是不是表哥回來了。”
江梨初瞥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示意她去就是了。
沒一會兒,隱約從外面傳來一陣對話聲,但因為離得遠,她聽不清具體內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切完水果,裝盤後,就去幫黃阿姨處理蝦了。
時光流逝,太陽夕陽西下,陽光透過窗戶鋪灑進整個廚房,打在江梨初的側臉,顯得她整個人分外溫婉而典雅。
一頭秀髮用皮筋紮成蓬鬆的丸子頭,幾縷碎髮垂在白皙精緻的下巴處,平添了幾分懶洋洋的魅惑感,就像是一朵盛開在陽光下的牡丹,明豔動人,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賀清月剛回來就看到這麼一幕,不禁發出感慨:“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做什麼都好看。”
聽到賀清月的話,江梨初先是一愣,旋即轉頭看向賀清月,抿唇笑道:“你嘴巴可真甜。”
她的雙頰因為羞澀泛起微紅,笑容透亮燦爛,可那一抹弧度在看到她身後的賀宥禮時,略略僵在了臉上,握著剪刀的手也緊了兩分。
不知為何,每當她對上他那雙深邃清洌且充斥著壓迫感的黑眸時,內心總是不那麼平靜,下意識想要避開,彷彿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告訴她,如果不避開的話,就會沉溺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再也爬不出來。
空氣裡彷彿有氤氳旖旎的氣氛盪漾開,江梨初拿手肘擦了擦鬢角的汗,藉此機會強裝淡定地挪開了視線,可她剪蝦頭的手,卻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賀宥禮眸光上移,掠過她輕咬的下唇,水潤的眸子,落在她忽閃忽閃的捲翹睫毛上,那細微的拂動一併掃過他的心尖,發癢發燙,勾得他喉結無聲滾動。
指腹微不可察地摩挲了兩下,他斂起眸子,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果,剝開糖紙,塞進了嘴裡,清新的薄荷味道迅速在口腔裡蔓延開來,掩去了本不該有的燥熱。
賀清月詫異地問:“表哥,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嗎?怎麼開始吃糖了?”
“煙癮犯了。”賀宥禮沉聲開口,含著糖果的嗓音有些模糊不清,上揚的語調盡顯散漫:“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喜歡吃甜的了?”
明明這話不是對自己的說的,可是那道似有若無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卻讓江梨初莫名想到了颱風那晚困在這裡時,他遞給她的那杯蜂蜜水。
她記得她當時為了掩飾處在陌生環境裡的尷尬,對他說過自己不喜歡吃甜的,可是現在卻在這裡做蛋糕……
拿著剪刀的手,又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