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初錯愕地回過頭,愣愣看向擒住馬雄飛的徐小川,他動作利落又專業,幾乎在眨眼間就把馬雄飛的胳膊反制在後背,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滿身贅肉的馬雄飛在他的面前,毫無反抗的能力,只能痛苦地哀嚎。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引起了不小的騷亂,不少離得遠的都湊了上來,想要仔細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他媽誰啊?”馬雄飛從來沒有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過,更別說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碾壓,對方不知道用的什麼巧勁,讓他連動彈都無法動彈。
一方面覺得丟人,另一方面又覺得氣人,要知道以往都是他打別人的。
他嘗試性動了動胳膊,想要掙脫出來,可是他越動越覺得胳膊疼得厲害,彷彿下一秒就會脫臼斷掉,嚇得他臉色驟變,一動也不敢動。
“公然欺負女同志,直接送公安局吧。”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
江梨初恍然回過神,循著那道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瞧著了被高雅琴推著過來的賀宥禮,除了他們,身後還跟著兩個陌生面孔,跟高雅琴差不多大,看穿著打扮便知身份也不低。
江梨初只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了視線,和離她最近的賀宥禮對上視線。
賀宥禮朝她微微頷首,那張英俊的臉龐沒有什麼表情,黑眸深邃狹長,薄唇抿出銳利的弧度,睨向馬雄飛的眼神透著絲絲涼薄。
徐小川聽到指令,絲毫不含蓄地點頭應聲:“是,團長。”
聞言,馬雄飛耳邊嗡嗡作響,見他們似乎要來真的,連忙開口:“等等這位兄弟,不是我的錯啊,是這個女的找事,嘶。”
徐小川面對他的不老實,直接加重了力道,致使馬雄飛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憤憤道:“我們在二樓都看到了,你還狡辯。”
說完,他又朝江梨初問道:“江同志,你沒事吧?”
江梨初搖了搖頭:“我沒事。”
二樓是這家飯店的高階雅間,還設定的有電梯,一般都是有錢人消費的場所,馬雄飛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尤其是那個坐輪椅的男人,雖然穿著常服,但是氣質強大,再加上控制住自己的這個男人叫他團長,很可能是軍隊裡的軍官,要是他真被送去公安局了,怕是難以脫身。
他還以為江梨初和張蘭熙是兩個人來的,沒想到居然還有同伴,不,或者說他們互相認識,可這一點就足以致命。
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就該及時止損,不和那個臭婆娘計較了。
馬雄飛向來是欺軟怕硬,發現自己招惹到了硬茬,立馬慫了:“我、我、我錯了,我道歉,對不起,我喝醉酒了腦子糊塗,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別去公安局行嗎?”
江梨初瞧著他前後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輕笑一聲,剛才面對兩個女人,他無論如何都不認錯,還嘲諷戲弄她,此時面對兩個男人,他就毫不猶豫地道了歉。
馬雄飛小心翼翼地瞧了眼賀宥禮的臉色,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而是望向了一旁的江梨初,他立馬意識到這件事裡江梨初的態度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