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屢屢攻打大奉,也是為劫掠。
薩穆爾看向怒氣衝衝的田仲勳。
暗自一笑。
她巴不得大奉內鬥。
她會答應,也是西涼王的意思。
這個條件沒什麼問題。
她先答應下來,不會吃虧。
還能讓他們暫時放下警惕。
“不知公主認為方才的曲子如何?”
“好是好,但不適合在這演奏。”
“若在戰場,或許會更好。”
薩穆爾雖是女兒身,卻毫不怯懦。
說起話來也是夾槍帶棒。
寧闕見狀則接過話茬。
兩國邦交關係重大。
絕不能丟了面子!
“公主說得沒錯。”
“這曲子的確更適合在戰場上。”
“每次擂鼓,便可激勵士卒拼殺。”
“陛下怕嚇著公主,所以沒用戰鼓。”
“呵……”
“既然公主已經代表西涼,選擇俯首稱臣每年納貢。那麼,按規矩西涼可要送來位質子。不論是公主,或是皇子都行。”
“沒問題。”
薩穆爾直接答應下來。
質子這種事在塞外也曾有過。
西涼先祖就曾當過質子。
他本是太子,可不受單于待見。後來便將他送至遼國,作為質子。單于這時候卻率兵攻打遼國,就是要借遼國的手殺了他。
西涼先祖很機智,與遼國國主商議。借了八百兵馬,返西涼。而後找到機會,一箭射殺了自己的父親,最後自立為王開創西涼!
咣噹!
田仲勳手一顫。
酒樽頓時落地。
“齊王,怎麼回事?”
“咳咳,臣不勝酒力。”
“那就少喝些。”
“臣知錯。”
田仲勳是無比惱怒。
三個條件已經完成兩個了!
寧闕甚至都沒做什麼。
若真的談成,那他就完了!
田仲勳不由看向薩穆爾。
這傢伙究竟在想什麼?!
她是站哪邊的?
如果是顧淵和談,他能保證西涼得到的更多!
“公主大義!”
寧闕依舊沒有露出笑容。
西涼俯首稱臣,納貢送人質。
這兩條件其實都不算什麼。
歸根究底,沒觸及西涼根基。
剩下個條件可就麻煩了……
等同於是在西涼胸口剜肉!
“此外,本王有個想法。”
“寧王請說。”
“兩國既然正式建立邦交,且西涼願意為臣。那麼,本王認為可挑選一處地方為緩衝,作為兩國友好往來的見證。同時開通互市,方便兩國各取所需,共同駐軍管理。”
“可。”
薩穆爾沒有拒絕,反倒是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寧闕,“不過,寧王想要選擇什麼地方作為互市呢?”
嗯?!
寧闕皺起眉頭。
薩穆爾似乎是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又轉身看向對面的田仲勳。
不必想,這老狐狸肯定全說了。
只不過,現在也不用擔心。
他敢攬下這活,就有把握!
就算是明牌,也不怕薩穆爾。
“本王觀察過很多地方。”
“滿足互市條件的,唯有酒泉。”
砰!
薩穆爾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猛地拍案而起。
“寧王莫非不知酒泉的重要性?”
“酒泉是我西涼戰略要地!”
“若失酒泉,大奉鐵騎隨時能進攻我西涼王庭!若我西涼要挑玉門關互市,不知寧王是否會答應?!”
看到這幕,田仲勳頓時笑了。
還好還好……
他轉頭看向寧闕。
本以為會看到寧闕面露難色。
可是,這傢伙臉上竟還掛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