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會多說話。
都是默默的做事。
寧闕交代什麼,他就做什麼。
這回倒是難得,主動提及此事。
“他是御林軍的百戶,名為白羽。”福伯抬手介紹,認真道:“他雖然官職不高,卻是精通武藝。他的父親曾是老王爺的親衛,作戰極其勇猛,最後也是死在了葫蘆谷。”
“按照您當初的吩咐,給他家不少補助。這小子也爭氣,從小就勤學苦練。後來順利被提拔為羽林軍,做事踏實勤懇。王爺在涇陽賑災時,他就沒少出力。”
“嗯,行。”
寧闕走在前面,“說到涇陽,現在如何了?這回我設宴款待,便請些涇陽老人入席。”
“啊?”
“這……這不合規矩吧?”
福伯則有些詫異。
設宴款待講究個尊卑有序。
參加的都是長安世家豪族。
若請百姓,不是羞辱賓客嗎?
“不礙事。”寧闕笑了起來,解釋道:“陛下上位之初,為籠絡臣民也曾舉辦千叟宴。長安凡年過六十者,皆可赴宴。涇陽是本王的封地,請些老人也能彰顯大奉未曾忘記他們,他們有什麼不滿的?”
他設宴款待,這些人沒資格說三道四。父王在世時,也經常去涇陽設宴招待。那些世家豪族一個個也都屁顛屁顛地趕來,沒見到有誰不滿的。
軍隊是國家的保障。
涇陽是出了名的功勳縣。
不知多少壯士死在沙場。
有些僥倖活下來的,也留下殘疾。
父王常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們拋頭顱灑熱血,作戰勇猛。別人怎麼想,他們管不著,可寧王府不能忘記他們的功績。
“王爺!”
“怎麼了?”
鐵牛氣喘吁吁地跑來,“林祖父帶著一家老小,跪在咱王府門口。”
“什麼意思?”
“他們是來認錯的。”
“神經病。”寧闕皺起眉頭,拂袖道:“我與林家早已恩斷義絕,此事滿朝文武都已知曉。讓他們收起這些不該有的心思,有多遠滾多遠。”
鐵牛面露難色,“我說了,還讓人趕他們走,可他們是死活不肯走。還說如果王爺不出面,他們就跑城門口跪著去。他們並無惡意,只是想見一面王爺。”
“這種事就別勞煩王爺了。”福伯走上前來,蹙眉道:“鐵牛,你怎麼如此不懂事?他們愛跪哪就跪哪,和我們王府有何關係?”
“算了。”
寧闕冷漠拂袖。
明天他還得舉辦晚宴。
別讓人看了笑話。
正好有些話也都說清楚。
林祖父好歹也算是個人物。
跪在王府門前,總有人說三道四。
他終究是剛繼承王號。
就當是給林祖父些面子。
“王爺,沒必要見他們的。”
“林家這麼做,無非是演戲。”
“怕別人會順勢踩他們一腳。”
“他們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當初都是趾高氣揚的,還瞧不上王爺。現在一無所有,才知道害怕認錯,他們早幹嘛去了?”
“無妨。”
寧闕只是笑了笑。
林家所為,他自然明白。
他是巴不得林家趕緊沒了。
但是,他不能直接表現出來。
他剛繼承王號,便對林家趕盡殺絕。
那些搖擺不定的官員會如何想?
解決完林家,是否會對付他們?
這年頭的名聲很重要。
而流言蜚語便是最鋒銳的劍!
幾句話就能夠殺人於無形!
出去見下也無妨。
他很想知道林家還能說什麼。
還未出門,便聽見外面的嘈雜聲。
就看到林家老小全都跪在門口。
除了林仙鴻和林母,其他人都在。
包括喜歡說三道四的林清歡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