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大笑著調侃。
還沒跑多遠的顧淵,此刻只恨不得是跳進河裡。他在長安長大,自幼便以神童而著名,不論任何事都能做到最好。可這回卻是當眾沒控制住,怕不是今晚就會傳遍整個長安!
寧闕!
我要你死!!!
“噗噗噗——”
顧明知好不容易把臉擦乾淨,看到顧淵又在噴,連忙道:“兒子,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別噴了……”
“……”
顧淵捂著臉,欲哭無淚。
他能怎麼說?
他給寧闕下藥,然後害了自己?
關鍵是他沒搞懂!
寧闕什麼時候換了酒的?
他一直都盯著,寧闕沒機會的。看到寧闕喝了後,他才沒注意。可寧闕現在還好好的,反倒是他中招了……
“爹,我真的憋不住!”
“你?”
顧明知也是欲哭無淚。
顧家這回可是丟臉丟大發了!
……
這回雖然讓顧家丟了臉,可府上負責倒夜香的奴僕還得清理。他們本就和這些打交道,倒也都習慣了。可隨地就排洩的,還真是活久見。他們是賣力清洗,還專門用鮮花遮掩。
如果就這一處地方倒還好,偏偏顧淵是跑一路拉一路。要全都清理好,怕是得耗費不少時間。
他們的確是要費些心思,可相較於顧家,已經算好的了。這回顧家可是丟臉丟大發了,明天就會傳遍整個長安。對於好面子的顧家而言,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關鍵顧淵還沒法說。
因為他也下了瀉藥。
別的不說,光給親王下藥這種事若是真要深究,顧家肯定也得喝一壺。當然,他們也能不承認。畢竟這酒都是王府提供的,也沒人瞧見是顧家下了藥。所以顧淵這回吃了悶虧,還得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真是荒唐!”
奉帝面露怒火。
好歹也是朝中大員,竟當眾拉褲襠裡,難道還是三歲孺子嗎?
看著飯菜,他也沒了興致。
看到時間差不多後,寧闕便起身抬手道:“今晚出了這種事,這宴席也沒法再辦了。雖說是顧將軍所為,但他畢竟有病在身,本王代他向諸公道歉。等今後有機會了,本王繼續設宴款待。”
“王爺客氣了。”
“這和王爺沒關係,都怪顧淵。”
“我看他就是故意報復。”姜權面露冷意,“先前顧家在老寧王忌日設宴,結果遭到訓斥,好端端的宴會也散了,讓大傢伙看了笑話。今日王爺設宴,他就想法子破壞。找不到辦法,就用如此下作的方法。”
“姜大人說得對啊!”
“嘖嘖嘖,顧家可真是有出息。”
“王爺還是太好了。”
“就是,竟還幫他們說話。”
寧闕只是笑著招呼。
幫他們說話?
他恨不得顧家趕緊死。
只是他剛剛掌權,不適合對人趕盡殺絕,畢竟很多牆頭草都還在觀望。後續還有用到這些人的時候,要是他們在暗處使袢子,反倒得不償失。寧闕現在這麼做,反而能得到好名聲。
“各位慢走。”
“福伯,你們幫著送送。”
“諾。”
寧闕並沒有親自去送。
他的身份在這,無需如此。
況且,奉帝都還沒走呢。
“陛下。”
“行了,現在也沒外人。”奉帝面露微笑,淡淡道:“你的這點小動作,朕都瞧見了。下次好歹換個藥,拿瀉藥出來是讓顧家丟臉了,可賓客們還怎麼吃?”
“嘿嘿。”
寧闕只是笑了笑。
奉帝還真厲害……
這都沒瞞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