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遠遠不及長安喝到的。
“王妃還真是富裕。”
“為了喝茶，能拿二十兩。”
“這點錢不算什麼。”沈青禾是寸步不讓，淡淡道：“且不說小寧，我成婚時的嫁妝便遠不止這些。至於你先前花的錢，恐怕比這要多得多。”
“……”
林仙鴻心裡咯噔了下。
這話還真沒說錯。
她做世子妃的時候，寧闕對她極好。
不論任何要求，都會盡量滿足。
林家也不知撈了多少好處。
可這些，寧闕從未介意過。
“林仙鴻，人走茶涼。”
“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
“別動不動就跳出來詐屍。”
“你沒必要成天跟在後面。”
“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過很多次。”
“我……”
林仙鴻望著沈青禾，長嘆口氣。
“也許，我做的這些會讓你厭惡。”
“可我並不是想要與你爭什麼。”
“我自知傷透了寧闕的心。”
“可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
“成婚三年，寧闕為我做了太多事，可從頭到尾我卻未曾做過什麼。寧闕現在是親王，位高權重，且能力出眾。他自然是不需要我做什麼，可我想為他做些什麼。哪怕只能遠遠地做些事，我心裡都能好受些。”
“你還真是噁心啊……”
“你？！”
清風站在身後，漲紅著臉怒斥道：“王妃說的還不夠明確嗎？你現在擺出這幅模樣給誰看？王爺當初對你多好，你卻無動於衷。現在知道顧淵的真面目了，你又偏偏跑來演戲給誰看？”
“清風。”
“奴婢也是看不慣。”
清風是個很得體的婢女。
畢竟也是王府的老人了。
那三年也都是由她照顧林仙鴻。
可從始至終，林仙鴻都沒個好臉色。
有回她實在是忍不了，冒險提醒她。
希望她能老老實實地過日子。
可她是怎麼說的？
讓清風做好自己的本分！
對清風所言不屑一顧！
落得如斯田地，不是活該嗎？
“話糙理不糙。”沈青禾抿了口熱茶，她並沒有責罰清風，淡淡道：“林仙鴻，你真的很讓人厭惡。我不想動用手段，將你逐出臨淄城。你如果識相的話，我勸你自覺點。”
“你要用什麼理由呢？”
“王府主母的身份就夠了。”
沈青禾指了指頭上的玉簪，輕笑道：“說起來，這事還是夫君與我說的。當初他與你成婚，只是為了滿足母親的遺願和蟄伏起來。而你們林家是小門小戶，剛好符合這需求。”
“他其實曾經想過將這玉簪交給你，可你總是會傷害到他。特別是你與他被下藥後，你的態度令他是徹底絕望，就再也沒有過這念頭。所以說，是你自己將小寧狠心推開。足足三年，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可你又做了什麼呢？”
“所以，我才想彌補他。”
林仙鴻抬起頭來，堅定開口。
沈青禾卻是鄭重搖頭。
“你錯了。”
“你永遠消失，才是最好的。”
“林仙鴻，放過小寧也放過你自己。”
“你們已經過去了。”
“不論你做什麼，小寧也不會原諒你。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只要做出決定，便不會改。你們好歹也結婚三年，你難道不知道嗎？”
“沒關係。”
林仙鴻卻是一笑，依舊很堅持。
她這人也是出了名的固執。
不然也不會被顧淵騙得團團轉。
沈青禾無奈長嘆。
她將手伸了過去。
“你既然精通醫術，那幫我把脈。”
“嗯？”
林仙鴻皺起眉頭。
抬手搭在手腕處。
僅僅只是片刻，她的眼神就變了。
望著沈青禾臉上的笑容，心裡一顫。
“你……你……”
“沒錯，我懷孕了！”
沈青禾微笑承認。
甚至是搶林仙鴻一步。
顯然是早早就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