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沈清清又給陳漫多補了兩個小時語文之後,才在門口送走了依依不捨的陳漫。
一進門,就聽見她媽在跟她爸商量要不要把家裡的錢拿出來修一下瓷窯的事情。
得益於這些年來她外婆時常去打掃,那天她媽跟她舅去談那片小瓷廠要被收購的事情的時候,也去檢視過,自家的小瓷窯破損並不嚴重,出點錢修一修就可以重新恢復使用。
但是雖然家裡的錢是李尋麗在管,用到存款的時候,也還是要跟沈榮州商量一下。
沈榮州皺了皺眉,他更希望老婆接受張澤欽說的那份工作,起碼要更穩定,現在出錢修瓷窯是可以,但是如果修了之後,就只用這麼一次,那跟花錢打水漂聽個響有什麼區別?更別說現在家裡存款其實也沒多少。
但是看著李尋麗躍躍欲試的樣子,他又說不出口,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來一句話。
沈清清可太瞭解她爸了,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關上家門之後就跑到李尋麗身邊抱著她問:“媽媽,修瓷窯要出多少錢啊?”
李尋麗下意識地反手抱住她,“大概要個一千來塊錢,修瓷窯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要把瓷窯外面的門重新打了。”
沈清清思考了一下自己買的股票,本金都已經有一千了,就算現在撤出來,也能賺一點的吧。
不過錢都在她舅那邊,不然週三下午考完試,就去找她舅把股票賣出去吧?
在心裡做好決定,沈清清開口道:“媽媽,修瓷窯這個事情,你還得跟舅舅還有外公外婆說呀,不然直接動工的話,外婆又要說你了。”
這是事實,雖然李尋麗嫁人之後還是住在潮城,但是在潮城人眼裡,嫁出去的女兒就不是自己家的人了,要想動自家的土,肯定要問過家裡長輩意見才行的。
李尋麗頓了一下,她不太想讓李玉杏知道這件事,當年她總跟著李尋錦去找外公學做陶瓷的時候,就總是挨李玉杏的罵,說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學這個東西有什麼,又不能當飯吃。
當時的大環境確實就是這樣,女孩子學陶瓷是沒有辦法去瓷廠工作的,因為瓷廠不要。
沈清清也知道她媽跟她外婆的心結是很難解開了,外婆的重男輕女是明晃晃的,可是她也給她媽分出了一些母愛,沒有短過她媽的吃穿,小時候上學也沒有直接不讓她媽上,而是因為家裡真的沒錢,開誠佈公地跟她媽跟她舅談的,就連上輩子在醫院治療的後期,外婆七十多了還總是往醫院跑。
她沒有辦法去插手外婆和媽媽之間的母女心結,所以,她只能在中間當一個小中介。
“外婆現在要照顧小泓,不然就找舅舅說吧!媽媽你還要上班,我週三下午早放學,我去跟舅舅說!舅舅一定支援你的!”
沈清清說到“上班”兩個字,讓李尋麗放下了猶豫,這只是一次嘗試,她現在還有正經的工作要去上班的。
“行,那你就去跟舅舅說,但是不許讓你舅舅出錢,知道嗎?這是媽媽自己想做,想修,不能總是麻煩你舅舅貼錢。”
沈清清小雞啄米似的快速點頭。
沈榮州在旁邊逗著還不肯睡覺的沈泓,面色複雜。
心裡惦記著事兒,時間就過得沒知沒覺的,很快就到了週三下午。
一年級整個班都被拆了桌子,單人單桌地坐。
語文老師試卷分成四份分下去。
沈清清寫得飛快,一節課四十五分鐘作為考試時間,三十分鐘都不到,她就已經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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