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許洛,赫然負手立在此處。在他腳旁,躺著一具獵人打扮的少年屍體。
而在他身前的平地上,則是一副由血肉描繪的奇怪圖案。
南奕一眼看去,看似是在看獵人少年屍體,實則是在看血肉描繪的圖案。
【志名:賜靈法陣。】
【志類:科儀。】
【志述:永恆明火教向▇▇進行獻祭祈禱的科儀法陣,其功效為獻祭他人、提煉靈性,並進行賜靈賜福;其儀式法決竅門為▇▇】
不等南奕細看,兩隻長臂猴先是將南奕雙腳放下沾地,再從他背後一陣用力,就變成了讓南奕站著的同時,牢牢箍住他的雙手。
許洛看向南奕,笑道:“南郎,為了確保斬草除根不留隱患,我特意進山,將你弟弟也給帶了出來。”
“你也不必屏息。身為醫官,我還不至於看不出你屏息與否。”
許洛說著,隨手一揮,倒是收走了空氣中的麻藥成分。
南奕又瞥了地上的法陣一眼——「洞真」天賦的被動解析,只能看出法陣的大概來歷。
但看著暫時無法解析的儀式法決竅門,被長臂猿牢牢制住的南奕,暗自咬牙,毅然發動了「洞真」天賦,嘗試解析法陣背後的資訊。
與此同時,他也不再屏住呼吸,開口喝罵道:“許洛,你這個屠村的瘋子!這麼多人命喪你手,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醫官!”
許洛笑道:“人之生死,與草木枯榮、四季輪迴,又有何區別呢?我送他們迴歸天地自然,怎就不是醫官了?”
南奕有些頭痛。
不過不是為許洛的話頭痛,而是因為解析法陣,受到法陣資訊衝擊而頭痛。
他強自忍耐著頭痛,繼續罵道:“都說醫者仁心,你卻視人命為草芥,何來半點仁義!”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效法天地,師法自然,有何不可?”
頭痛欲裂的南奕,激動大喊:“放屁!天地不仁,是為一視同仁,而不是像你這般草菅人命!”
對南奕說的話,許洛不以為然。但他卻輕輕蹙眉,看向了同樣被長臂猴抬過來的林鏢頭等人。
在南奕質問許洛時,鏢師們嘴上也沒閒著,各種罵娘髒話直衝許洛。
許洛聽著心煩,便揮了一下手。
立馬有幾個長臂猴冒出來,右爪一探,直接刺破了鏢師們的咽喉。
“真是聒噪。”許洛悠然道,“南郎,你錯就錯在不該回來。若是狹路相逢,有這幾個鏢師護著你,我未必能輕鬆拿下爾等。可我既然提前做了佈置,這些尋常武夫來再多,亦只不過是充當薪柴添上一份靈性的命。”
說完,許洛便準備催動賜靈法陣。
見狀,有意拖時間的南奕,立即恨聲問道:“許洛,你既如此漠視人命,做得出屠村之事,為何不在縣城裡便直接出手擄走我?”
這個問題,既是為了拖時間,也是南奕心中確實疑惑。
他並不是完全沒想過許洛會在南石村對他下手的可能性。但如果許洛猖狂到敢肆無忌憚出手,乃至於直接屠村的話,按理來說,他完全可以在縣城裡就直接出手了。
畢竟,許洛若是目無王法的魔修,沒理由在縣城裡遵紀守法才對。
縣裡那些武安卒,都只是普通凡人,對許洛根本造不成什麼威脅。
南奕正是因為在縣城裡一直沒有遭遇襲擊,只是隱約感覺被窺伺,才會因此覺得許洛的本領不會太誇張,誤以為許洛只是普普通通的江湖術士。
哪成想,離了縣城,許洛無所顧忌下,上來便是直接屠村。
不過,不考慮其對人命的漠視,許洛性格確實還行。
他不僅在一開始給了南奕與父母敘舊的時間,見南奕提問,明知南奕是在拖時間,許洛亦當真答道:“你身為凡人,自是不知。城鎮之中,設有儀軌,聚攏人心願力,衍化氣運金龍,是謂「龍氣法禁」,可約束神詭,保境安民。彼時我雖然可以強行出手,卻終究有幾分顧忌,不如等你回這南石村。畢竟,山野鄉村,可沒有什麼「龍氣法禁」。”
當然,許洛既看得出南奕是在有意拖時間,自不會一直給南奕繼續提問的時間。
他話鋒一轉,笑道:“南郎,你在期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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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本俱在,為免親情戲,強行祭天亡。
惹來書友議,非是反派仇,實乃劇情殺;何不衣錦還,人前傲顯聖,父母享富貴?
此誠吾之過,坦陳筆力淺,難覓雙全法。
若按最初之大綱,父母之祭天,實為背景板。奈何初稿斃於編輯之手,言我設定複雜不夠直白,也寫不出爽白之感,不予簽約。
無可奈何下,換得現開篇,不為一時成績所動,專心推劇情。
只是主角穿越時間節點前推,劇情慢熱之餘,背景亦變親歷;若要強改劇情,大綱將全盤作廢。心力有限,實在無力大改,只好將就著一筆帶過祭天劇情。若惹君蹙眉,唯望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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