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蘇川藥言語間的深意,南奕心下揣測,應是與他當下的氣運之爭有所關聯。
或許,他此番避讓之舉,會使這場氣運之爭出現新的變化。
但即便如此,南奕仍舊選擇在君山福地借地煉器。
只因他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眼下,南奕僅知曉有道敵隱匿於畫詭閣幕後,卻難辨其真實身份。
他若如道敵所願,一味與畫詭閣周旋,勢必於不經意間,在道敵眼前暴露諸多底牌。
屆時,即便他殫精竭慮成功解決畫詭閣,待到直面道敵之際,恐早已深陷對方算計而不自知,難覓勝機。
故而,南奕乾脆劍走偏鋒,借君山之勢,破畫詭閣之局,倒逼幕後道敵出招。
這場氣運之爭,或許是避無可避。
然有地階的八寶道人坐鎮君山福地,就凡世而論,再是天大的氣運之爭,也絕難波及君山派分毫。
換言之,不論這場氣運之爭接下來是如何波譎雲詭,變化萬千,會受影響衝擊的唯有道敵那一方——接著藉由對方的動盪,波及南奕,方才叫南奕跟著進入氣運之爭的新階段。
抱著這般想法,南奕果斷決定,來君山福地借地煉器。
待蘇川藥應允之後,南奕即刻傳訊燕青雲,告知諸事順遂,隨後便思量起該如何煉器。
蘇川藥的態度甚是分明,欲借君山之勢以破局,可;然既用了借地煉器之名,便需煉出些名堂,不負待在君山福地之中的時日。
諸如適才所煉的尋常制式法器,自是皆不作數。
而南奕近來並未收伏詭靈,也無法煉製詭器。
但他既敢前來君山福地,自是早有思慮。
他準備取一塊武德令,將其化作能與真氣龍珠相結合的「聖龍珠」。
純以武德令變幻神兵利器,實則隨心所欲,並無過多桎梏。
然若要將其化作各真氣法脈的觀想之源,契合氣運道器一稱,便需費些心思,增添相應神異道韻,仿若前世所言的新增詞條。
譬如「長生戒」,變化之時,南奕融甘木法理於其中,激發長生道韻,方可謂之氣運道器,進而充作長生真氣法脈的觀想之源。
而「聖龍珠」,又與他人籌謀的「倚天劍」「浮屠刀」有所不同。
只因「倚天劍」等,僅是固定之實物,只需激發相應道韻,便已足夠。
而「聖龍珠」,南奕有意與此前定下的七顆真氣龍珠之機制相結合。
作為「武德造化令」子件,武德令無法再行細分,做不到同時化作七顆真氣龍珠。
但依南奕最初設計(詳見0219章),真氣龍珠,乃是取南奕分得的聖龍真氣加持之力具化而成,本質上其實是一種許可權,能讓龍屬妖魔憑藉此許可權引動聖龍真氣,用以中和龍之力。
換言之,真氣龍珠本身並不具備額外的神異之效,亦未必非要呈實物形態。
若以「天子劍」聚眾加持之效為基,激發道韻,煉就「聖龍珠」,再參照「夢蝶」之法,為「聖龍珠」設計七種靈犀投影形態充作七顆真氣龍珠,或許可行。
思路既定,餘下的便是付諸實踐。
南奕遂就此思路,不斷摸索嘗試,力求融會煉器之道與「天子劍」、「夢蝶」之法理,將武德令化作「聖龍珠」,定為聖龍真氣法脈的觀想之源。
而就在南奕借地煉器期間,八月十八日,隨朝廷大部隊回返離京城的離皇,面色頗為陰沉。一開始,離皇並未在意趕去君山福地的南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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