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完婚房,和時雨一起去食堂吃飯,再把她送去招待所裡住著,陳紹傑這才回了宿舍。
等辦了婚禮,他就要搬走,和時雨一起住進新房。
這是最後一次住宿舍了。
過年時候程景良回老家結了婚,把媳婦帶來隨軍,現在宿舍裡就只剩陳紹傑和江致勳。
等他再搬走,就只有江致勳一個人。
陳紹傑每次想到這個,都覺得江致勳很可憐。
結婚最早的是他,到頭來,孤零零的也是他。
如果大家都單著,倒也沒啥。
可現在……
陳紹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沈同志本來就不想複合,老江工作特殊,也沒空去表現自己。
這麼發展下去,怕是沒有復婚的機會了。
門一開,沒看到江致勳,但桌上放著他的東西,證明人真回來了。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江致勳才端著盆,從外邊回來。
他穿著常服,脖子上搭著塊毛巾,帶著一身水汽,明顯洗過澡的模樣。
陳紹傑坐在桌邊,“明天我結婚,你早點來啊。”
江致勳有些恍惚。
他記得不久前陳紹傑才去京市相親,怎麼就要結婚了?“恭喜。”
“這就完了?”
江致勳眼神淡漠,“不然呢?”
陳紹傑盯著他猛看,“算了,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
別人都在結婚,就他一個人離婚。
他心裡好受才有鬼。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陳紹傑嘖了一聲,“聽聽你這是人話嗎,當初你就是這麼對沈同志的,現在知道錯了吧?你再不珍惜我,小心我真跟你絕交,正好我媳婦兒不喜歡你。”
雖然還沒辦結婚儀式,但陳紹傑和時雨已經領了結婚證。
喊一句媳婦兒,也沒錯。
這本來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但在江致勳聽來,總覺得陳紹傑在秀恩愛。
接連幾把刀子扎進心裡,男人的表情越發冷淡。
把毛巾和盆整整齊齊地放在該有的位置,淡淡掃了眼陳紹傑。
薄唇裡吐出四個字,“重色輕友。”
陳紹傑表情欠揍,“我和沈同志掉水裡,你救誰?”
答案很明顯。
“沈青青。”
“所以,你也是個重色輕友的!”
江致勳又說了兩個字,“無聊。”
見江致勳要出門,陳紹傑下意識問:“去哪兒?”
“打電話。”
這麼長時間沒聯絡,也不知道沈青青那邊是什麼情況。
他得打電話回去問問。
一想到沈青青,江致勳的心就像被揪了一把。
有點酸澀,有點鬱悶,又有一絲絲甜。
以前,沈青青是喜歡過他的!
分開的時間越長,江致勳就越想沈青青。
要不是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他不知道這麼長的時間該怎麼熬。
江致勳很後悔。
特別是想到,過去三年沈青青也是這麼熬過來的,後悔就變成了愧疚。
他以為把津貼寄給沈青青,就算盡到了為人丈夫的責任。
卻忽略了別的東西。
除了錢,青青還需要丈夫的呵護。
折返回桌邊,拿上一迭信。
這是封閉訓練期間,他晚上睡不著,抽空給沈青青寫的。
一次性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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