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懷疑。江致勳氣得口不擇言,“就算你沒去大西北,我也會回來找你。”
離婚兩個字江致勳說不出來。
他真沒想過和沈青青離婚。
從來沒有!
哪怕是這種時候,他也說不出違心的話。
生氣的是他,最先敗下陣來的也是他。
江致勳鬆開沈青青的胳膊,“回家睡一晚,明早我們一起去民政局。”
沒看到沈青青點頭。
江致勳嗤笑,“你要真想離婚,就該把我放在眼皮底下,時時刻刻監視著我,免得我不去民政局不說,又像三年前一樣突然離開京市。”
“你敢!”
沈青青急了。
好不容易離婚申請批了下來,現在就差最後一步。
要是江致勳敢這麼對她,她絕對會發瘋!她一著急,江致勳反而淡定了。
“要不要跟我回家,你自己選。”
話是這麼說,但有沒有選擇的機會,彼此心裡都清楚。
這種被人拿捏著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沈青青想轉身走人。
可她又怕江致勳真幹出混蛋事。
畢竟他是有“前科”的!
男人一臉冷淡,漫不經心地站在那兒,也不催著沈青青做決定。
江致勳瞭解沈青青的脾氣,她沒第一時間走人,就說明他的辦法起效了。
心裡不由自主地湧起竊喜。
怕被沈青青發現,只能讓自己表現得更加冷漠。
雖然做法不光彩,但沈青青現在還是他媳婦,把骨折的她扔在外邊自生自滅,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兩人在路邊僵持著。
江致勳要求沈青青必須回大院,她走一步,他就跟著挪一步。
大有沈青青不和他回大院,他就跟她回出租屋的架勢。
沈青青被他弄得心煩。
冷聲警告,“隨便你怎麼做,不行我還能去法院告你,只要你不怕丟臉,也不怕影響工作就行!”
看在江家長輩的面子上,她一直不想把事情鬧大。
就連一開始去大西北找江致勳,也是想著低調把事情解決了。
所以那天在食堂見面,她才要求單獨談談。
而不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離婚的事情抖出去。
該給的面子她已經給了。
既然江致勳非要和她唱反調,那就讓法院來解決這件事。
不然她一而再地妥協,江致勳只會更加得寸進尺!江致勳表情變了變。
咬牙切齒地說:“沈青青,我們不是仇人。”
沈青青冷笑,“你這麼對我,我還真以為我們是仇人。”
不然他怎麼會一聲不吭跑去大西北。
在婚姻存續期間冷著她。
她想結束這段婚姻了,他又不放她走。
這不就是誠心不讓她好過嗎?
如果不是江家對她有養育之恩,她真想把江致勳當仇人!
江致勳呼吸沉重,敞開的大衣底下,堅硬的胸膛隨之起伏。
足以見得,他的情緒翻湧得多厲害。
兩人還沒掰扯清楚,一輛吉普車緩緩駛來,停在了邊上。
看清駕駛位上的警衛員,沈青青表情變了變。
江父坐在後座,一臉威嚴。
透過半開的車窗,對沈青青招手,“青青,先跟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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