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勳還有二手準備，汪嫂子不收麥乳精，他也就沒有硬塞。
等過完年從京市回來，再給汪嫂子送點特產。
京市的點心和烤鴨都很不錯。
就是路有點遠，烤鴨帶著不方便，等到大西北說不定都餿了。
江致勳打算帶一盒點心，再讓親孃幫忙，給汪嫂子挑點女同志喜歡的東西，不會讓人白幫忙。
把早飯放在桌上，有青菜粥，饅頭，還有水煮雞蛋，營養搭配得很好。
讓汪嫂子先吃，“我來喂她。”
汪嫂子也不跟他搶，麻利地給人讓了位置。
拿起個饅頭，笑眯眯地說：“我去隔壁病房看看，順便跟人拉會兒家常。”
汪嫂子的意圖太明顯，江致勳雖然想和沈青青培養感情，但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您先吃。”
所有吃食他都買了汪嫂子的份，沈青青吃什麼，汪嫂子就吃什麼。
照顧病人很辛苦，要是連吃的都要摳摳搜搜，他哪好意思請別人幫忙？
汪嫂子舉了舉手裡的饅頭，“吃著呢，剩下的我待會兒回來再吃。”
不給江致勳開口說話的機會，汪嫂子頭也不回地走人了。
睡了一晚，沈青青的精神恢復了很多，不再昏昏欲睡。
不想江致勳喂她。
正好有饅頭，她可以自己拿著吃。
反正也不餓，青菜粥就不吃了。
沈青青不讓他幫忙，在江致勳看來，這是她在耍脾氣。
表情嚴肅，“還想不想養好身體？能不能分清楚情況？”
接連兩個問題，讓氣氛突然緊繃了起來。
沈青青深吸一口氣，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也讓骨折的地方隱隱作痛。
蔓延到胸腔，連呼吸都泛著細細密密的疼。
掃了江致勳一眼，不鹹不淡地說：“看不慣就滾。”
江致勳被噎了一下。
不想被沈青青壓制得太死，清了清嗓子，儘量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
“好好說話，你是文化人。”
沈青青覺得自己就是脾氣太好，才會被江致勳欺負。
但凡換個脾氣火爆的女同志，他敢一聲不吭來大西北，女同志就敢來他的單位鬧。
現在她識趣地提了離婚，江致勳還一而再地干涉她的事情，這分明就是得寸進尺！沈青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江致勳就覺得心煩。
脾氣怎麼也控制不住。
看著江致勳的眼睛，沈青青說道：“既然已經請了汪嫂子幫忙，你這個準前夫應該和我保持距離。”
病房裡一片安靜。
江致勳不知道該怎麼接沈青青的話，只知道聽見準前夫三個字，他心裡很不舒服。
可他已經提交了離婚申請，說他是準前夫也沒錯。
悶悶不樂把饅頭遞給沈青青。
她說要保持距離，江致勳真就坐得遠遠的。
一聲不吭，給沈青青剝水煮雞蛋。
如果是以前，沈青青會很在意江致勳的情緒。
但現在，她只想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把自己照顧好。
至於別的人開不開心，和她沒有關係。
右手拿著饅頭，躺在床上細嚼慢嚥地吃了起來。
就這麼僵持著，沒人再開口說話。
江致勳送了早飯還要去上班，汪嫂子沒在隔壁病房多待。
大概過了五分鐘就回來了。
察覺到氣氛不對勁，視線在江致勳和沈青青之間穿梭。
前者冷著臉。
後者還是和平時一樣，表情很淡，看不出情緒。
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又“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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