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遠拍了拍陸硯寒肩膀,一些事情不必他說,彼此都心知肚明。這小子讀大學時,他便得知沈晚意的存在後,成天跟在人家後面追,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他這個養不熟的兒子還是個深情種。
空氣陷入了死寂一般的靜默,靜得能聽到針掉落的聲音。
知子莫若父,原來他的心思那麼明顯。
病房裡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陸硯寒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閃過一抹堅決,他像是妥協般接受現狀,“好…”
簡單的一個字,卻帶走了他爭取愛情的勇氣,他已經輸了,輸給自己身為陸氏繼承人的的重擔子。
陸長遠滿意笑了笑,出院後的日子,除了忙活公司的事,還得操心兩人見面後,感情如何升溫得更快。
從那天后,陸硯寒埋頭在公司裡苦幹,就差沒住在公司,是自欺欺人,想著還有其他解決辦法,還是想逃避現實,已經分不清。
他想,只有工作起來,才不會想其他。
得知陸長遠從醫院回來,幾位好友相約家裡聚,普通而平常的晚飯過後,他出來透風,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
夜裡格外寂靜,任由風拂過臉頰,卻帶不走此刻的煩悶。
從前他很少沾煙,現在一天好幾根,不得不說,真是個好東西,忍不住會上癮。
陸硯寒下意識往口袋就摸了摸,盒子裡抽出一支,正想敲起打火機點燃。
一雙白皙纖長的手出現在他眼前。
“你好,我叫岑瑤,你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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