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皇貴妃和大皇子落馬,承蒙譚蒙驁的關照,給她在京城的熱門地界搶了兩個鋪子,順利讓俞旺齋開到了京城。
“如此甚好,路上也有個照應。”譚燕臨達到目的。
“?不是,我們得明年二月才出發。”俞松不可思議地看著譚燕臨,你小子離家那些年,就不著急回去看看?
“我知道,正好我在海上漂泊這麼久,得休養一段時間,不然現在這副模樣回去,怕家人擔心也怕朋友恥笑。”譚燕臨瞥了一眼俞松點點頭。
然後側過身子看俞紅豆:“正好我陪著你把墨脫那些東西都捋一遍,這段時間怕是要打擾了,我跟聞師住一起就行。”
被點名的聞道之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俞紅豆當然不會拒絕,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這小子很擅長一針見血找重點,沒準就讓他把這個千古之謎破了呢。
他們吃了頓熱鬧的早午飯之後,聞道之先去休息了,他畢竟年紀不小,哪怕從海上已經回來幾天了,還是沒歇過來。
譚燕臨就精神多了,乾脆約了俞紅豆下棋。
這三年,飛行棋和跳棋已經風靡了整個啟朝,後續俞旺齋又更新了策略版飛行棋和兒童版,死死地把控住了啟朝的娛樂生活。
“多虧路上帶了幾副棋,不然我跟老師怕是沒餓死得先無聊死了。”說到這個,譚燕臨真是感謝自己的先見之明,更佩服能想出遊戲的小姑娘。
海上蒼茫,初見新鮮,日子久了看見海水就暈。
他還能打個拳舞個劍什麼的,老師天天噫呼噓,感覺都要瘋了,還是他把跳棋和飛行棋祭出來才緩解了老師的煩躁。
“海外諸國亦有不少棋類遊戲,等稍後行李到了,咱們一起研究研究,看能不能賣。”
下了船,聞師本想休息幾天,是他迫不及待,所以人先行而來。
“辯文先生也一直跟去好幾年嗎?”俞紅豆沒見過徐子昂,但好似這位先生年紀比她聞老師還要大。
“沒有,到了瓊州再往南,到了滿刺加,老師病了幾場,我個師兄嚇壞了,就把老師送回來了。”譚燕臨搖頭,真讓老師一路跟著,估計回來的只剩一把骨頭了。
滿刺加?俞紅豆撓了撓腦殼,這名兒有點陌生啊,應該不是柬埔寨,那就是馬來西亞?
“在抵達滿刺加之前,我們遭遇了一場海上風暴,碰上了水龍捲。”
這會兒沒有其他人,譚燕臨開始把自己在海外經歷過的詭異莫測一一分享給她。
水龍捲,就是龍吸水,這個俞紅豆遠遠地見過,那會兒她隔著那麼遠都覺得震撼和可怕,如果身在海上近距離地見,說不好就是九死一生吧。
“本來是三道水龍捲,呈三角在海面上吸水,距離我們的船極近,船不由自主地被吸向水龍捲,船員們全部都放棄掙扎,只跪在那磕頭。”
現在提及當時的危險,譚燕臨仍然心有餘悸,可這依然比不上脫險那一刻的駭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