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們神色各異,畢竟根據他們聽到的訊息,高山育全家可謂是死絕了,就是他那一歲稚子也是成了一堆焦炭。中間的男人神色悲嘆:“欸,高大哥這麼好的人,怎麼會遭到如此橫禍!”
“假惺惺!”左邊的男人冷哼了一聲,語氣充滿不屑右邊的女人道:“三哥,大哥去世,你就不哀傷嗎?”
“哀傷,哀傷個球球!”男人嘖了一下嘴,“結個拜,還真以為是親兄妹了,扈四娘!”
扈四娘眼睛微眯:“疤三哥話說得這麼衝,莫非覺得以後這混山堂該由你做主了?”
“我做不了主。”疤三哥搖頭,“你們也別想做主,你們真不知道那高山育背後是誰嗎?”
“不就是向三少嗎?”扈四娘道,“怎麼,他還要親自當混山堂的把頭不成?”
“他不會,他不會安排其他向家人進來嗎?”疤三哥冷笑,“向家可是早盼著混山堂成為他們傢俬產呢。”
“疤三哥這意思,莫非是另投他路了?”中間男人收起悲傷神色,看著疤三哥道。
“哈,我哪敢,怕不是我上午剛走,下午就被拿去餵了。”疤三哥哂笑,“雖然現在也沒差就是了。”
“你什麼意思?”扈四娘出聲道,聲音有些尖銳。
“什麼意思?”疤三哥看了一眼扈四娘,“別自己騙自己了,高山育死了,那下一個該死的就該我們三了,你以為殺高山育的人會放過我們三個修士不成?”
另外兩個沉默,修士在縣城中可謂是中堅戰力,縱然他們三個只有一重樓境界,但也是修士。
對方殺了高山育,肯定是衝向家來的,他們這些外圍的也肯定是必須清理的物件。
“所以疤三哥是有對策了嗎?”中間男人問疤三哥。
“沒對策,我現在的對策就跟你倆在一起,至少死的時候還能找個伴。”疤三哥沒好氣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向家來人,以我們設局,圍殺那個殺高山育的人。”
這時,一個淡漠聲音從旁邊傳來:“那你們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什麼人?”三位山頭齊齊轉頭,看向慢步走進會堂的少年。
“殺你們的人。”林樂掃了一眼他們。
沒有猶豫,三人立即向三個方向逃竄。
能無聲無息接近他們,起碼也是個修士,而敢白天行兇的,無疑是對自己實力有著極度自信,能在短時間殺死他們。
所以他們立即認定林樂就是殺高山育的人。
他們都不是蠢人,自然不會因為林樂面嫩就以為他虛張聲勢。
而且他們賭不起,畢竟賭輸了就是自己的命,縱然輸的機率百分之一,也沒有人希望會把自己的命寄託在機率上。
“逃,呵。”林樂手指一彈,金光一閃即逝,中間逃跑的人就已經沒了腦袋。
呵氣一吐,黑白之光眨眼即至。
白劍刺頭,黑劍刺心,扈四娘就這麼倒了下去。
紅綾縛槍,再一擲。
砰!疤三哥就這麼被戳爆了腦袋。
而這一切,只是林樂一個呼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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