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員外臉上堆笑:“自然開心,只不過見到嚴鎮長,我就想到我那不成器的孽子,他要是鎮長一半本事,我也不至於這般發愁。”“哈哈,你這身本事可沒辦法分一半出去。”嚴鎮長笑道,內心卻嗤笑了一聲,都是一個鎮的,誰不知道誰呢。
你這老鬼,怕不是特意將你那明面上的唯一兒子培養成那樣,就為了多抓一些好鬼給你當兵!嚴鎮長拍了拍手道:“來人,將錢端上來吧。”
四個秀氣的女婢各端著一個盤子上來,走向場中四個員外。
“底下的那些鎮民也沒什麼油水可撈了。”嚴鎮長道,“所以這次錢就少一些,多數用田畝抵賬了。”
一個員外認同點點頭道:“那也是,不過上面準備什麼時候讓皇氣聚攏,任由那些妖孽放肆,我們正常生意也是受影響啊。”
“我們盧員外更可是損失了一個好女兒。”那員外略帶調笑道。
盧員外冷哼了一下:“一個丫鬟生的賤婢罷了,沒了就沒了,就是那山魈,胃口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嚴鎮長臉上卻露出一絲為難:“這皇氣怕是一時半會兒聚攏不了了。”
“怎麼了?”一員外皺眉,“東伯湖那條惡蛟還想幹什麼?”
“倒也不是。”嚴鎮長手指指了指上面,“就是洪水衝得時候,意外衝開一大墓,怕是金丹真人留下的。”
“那大墓藉助地脈之力,防禦頗為嚴密,所以州城裡的人想削弱地脈,以好開啟那大墓。”
“那得什麼時候啊?”蔡員外憂心道,“再由妖孽肆虐下去,我們安竹郡怕不是處處鬼蜮?”
其餘四人心中都不禁冷笑,那怕不是你最樂意見到,蔡老鬼,你真當我們不知這老鬼名聲怎麼來的嗎?表面上,他們卻還是一團和氣的恭維蔡員外有仁慈之心,居然肯為那些賤民考慮。
回宅邸的路上,蔡員外忽然皺起了眉,他感覺到很強烈的怨氣和死氣。
那位置?居然是他家!隨著馬車越來越近,蔡員外面色越發陰沉,只是出了一趟門的功夫,自家就被給屠了。
馬車停下,蔡員外走出馬車,就見一陌生男人拿著槍站在門口等著他,而他身邊立著一竿子,竿子上,他那明面上的獨子,蔡承宣居然被串在了上面。
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還表示他活著。
“蔡修永,蔡員外?”林樂看著從馬車走下來的男人道。
蔡修永點頭:“是我,哪家的人,為何傷我兒子?”
“是你就行。”林樂微微點頭,長槍一劃,蔡承宣脖頸上就多了一個傷口,鮮血汩汩流出。
而蔡承宣的眼睛也逐漸失去神采。
看著這挑釁的一幕,蔡修永面色陰沉得彷彿可以滴水:“你可知,這良才我是花了多少心血才培育出來的嗎,你居然敢把這一切都毀了!”
“與我何干。”林樂冰冷冷地說了一句。
話落,人已經出現在蔡修永面前。
“放肆,區區四限武夫,誰給你的膽子在老夫面前囂張!”蔡修永大怒,而他頭上竟然出現了一個骨盾,防禦住了林樂那一槍。
區區四限?
林樂面色平靜,只是又一槍劈了下去。
鬥天一式,落日!
轟!猶如大鐘被敲響,蔡修永面色也是一變,因為他居然感覺到自己法器出現了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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