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省與川東省邊界,一條浩浩蕩蕩,似海一般寬廣的長河在那奔騰。
這就是兩省的分界線,瀚天河。
一道身影無聲無息間出現,他低頭俯視河底,在那萬丈深淵處,一座深坑更是深不見底。
人生來便在陸地上行走,天生不擅長水戰,這也導致往後的修行局面也是如此。
其間接性的後果,就是人族疆域內山神之類的極少,但水神卻是極多。
而這瀚天河就被一頭合體境三災的大魚給佔據。
配合水利,尋常合體境三災拿它根本沒辦法,合體圓滿若是出手,還得顧忌它掀起的洪水。
瀚天河可是北曹皇朝境內最大的河,它鬧大水,至少上千億人受影響,波及數省。
這樣嚴重的後果沒人願意擔,所以這合體三災的大魚安安穩穩在這當起了河神。
不過近期它有些不太安穩。
曹勁主導下禁制人祭的行為,使它非常不滿,多次向他提出了抗議。
但雙方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畢竟曹勁如今勢大,坐擁一省之地。
為了一些好處就跟曹勁撕破臉,它還沒蠢到這種地步。
可是如今大無畏明王教勢大,又表現出跟曹勁勢同水火的模樣,這讓這位瀚天河之主起了一點別樣的心思。
它想幹什麼,林樂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切不安穩的因素趁早排除,更何況這種騎在中間的牆頭草。
手握天帝印與代表川南省最高長官的官印,林樂目視這片天地,一些鎖鏈自河底延伸而出,蔓延至整個瀚天河主幹。
‘神權?’
林樂若有所思,然後右手按著天帝印往下方一按,一個大大的赦字出現在河面。
清光自赦字蔓延,以鎖鏈為線,瞬間蔓延到萬里開外。
接著是皇氣,漫天皇氣席捲而來,壓向瀚天河。
這直接驚動了河底的瀚天河神。
深淵之內,一雙渾濁的大眼忽然變得有神,身體一擺,攜帶著巨大軀體向河面衝去。
林樂看著一條佔據常人視野極限的黑色大魚浮出水面。
漆黑的大眼看向懸浮在河面上的林樂:“人族,有什麼事?”
“立下道誓,永遠忠於馳王曹勁,永遠忠於北曹皇朝。”林樂淡漠道。
聽到了林樂的話,大魚發出了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林樂面無表情,冷眼看著。
也就是在笑得最大聲的時候,大魚停下笑聲,冷冷看著林樂:“憑什麼!”
“就憑你佔據了瀚天河。”林樂淡淡道,“立,活,不立,則死!”
“能耐你試試看!”瀚天河神發怒道。
隨著它的話語,萬丈波濤湧起。
林樂神色仍一片平靜,輕聲道:“赦!”
赦字光亮大放,原本在林樂眼中錚錚作響的鎖鏈頓時靜止不動。
咚!
巨浪拍在河面,也拍在了瀚天河神心上,因為它原先賴以自保的瀚天河權居然被剝奪了!
“最後一次,你立還是不立?”林樂聲音冰冷的響起,漫天皇氣在他身後捲動,形成一隻猙獰的龍雀。
水汽也是凝結,形成一條冷白的蒼龍。
堪比小島的雙眼瞳孔一縮,它察覺到林樂居然在御使瀚天河的控制權!
怎麼可能!
“三。”
蒼龍潛入水中,化於無形。
“二。”
龍雀盤旋高空,隨時準備俯衝。
“一。”
林樂爆發驚天氣勢,雖然只有二災,但比三災還醒目的多。
“零!”
“我立!”
林樂話剛落下,瀚天河神大聲道。
這種情況下,它真的不立就死。
它唯一的依仗,就是這瀚天河的控制權,只要這控制權一日不失,它一日就是這瀚天河河神,北曹皇朝就不敢拿它怎麼樣。
但沒了控制權,它就是合體三災的妖族,皇朝對付它是不容易,但也不是無計可施,就像現在一樣。
它可以感覺到,周圍可不止林樂這一尊合體。
立完道誓後,它有些不甘心道:“你是誰?”
“通天太師,靈珠子。”林樂淡漠道。
通天太師!
瀚天河神無言,因為它已經震撼的說不出話了,按照之前的資訊,林樂才剛合體才是。
可是現在呢,合體二災了。
收回大印,林樂轉頭道:“開拔,進軍!”
靈光閃耀,數萬艘戰艦齊飛,越過瀚天河,向川東省進軍。
瀚天河神看著數萬的戰艦,轉眼看林樂:“你們要打大無畏明王教?”
“不然呢,出來旅遊。”林樂瞥了一眼它,“另外,不是你們,是我們,你也給我出力!”
“哦。”瀚天河神悶悶道。
它要出力這一點它沒什麼意外,畢竟好好一個合體三災的戰力,除非統治者是傻子,才不會去用。
艦隊浩浩蕩蕩,擺明了車馬直攻川東省,這樣的情景自然被大無畏明王教的人看見了。
一時間,大無畏明王教的兵馬也是迅速齊動,向這支艦隊圍殺而來。
雖然權力盡數集中在大無畏明王手中,明王教軍隊的集結速度很快,但林樂這邊畢竟是有備而來,還是打了個它們措手不及。
上萬道華光閃爍而過,伴隨著一聲轟鳴,城牆與護城陣法直接被轟成了碎片。
艦隊以驚人的速度前進,一路攻城拔寨,無一合之敵。
劍指大無畏明王教勢力中心,當今的地上佛國,白蓮城。
七天,艦隊就停在白蓮城外。
就在大無畏明王教想著他們還會歇息一下的時候,戰爭直接打響了。
林樂踏出飛舟,掃了一眼前面的大陣,閉了一眼睛,再睜眼,眼中已經是浩瀚星辰。
法器在他身後輪轉。
“狗東西,滾出來!”
隨著他一聲厲喝,陰陽雙劍化作萬千小劍刺入那護城大陣中。
啪啦一聲脆響,籠罩在整個城池上的佛光化作了玻璃般的碎片,從天而落。
這一招直接驚呆了雙方,要知道攻城戰最難的就是護城大陣,極難攻破。
作為大無畏明王教的核心,此處護城陣法應該相當難解才是,沒想林樂一出手,居然直接破解了。
不是靠蠻力硬破,而是靠巧勁,靠陣法的理解,彷彿他早就對這陣法瞭如指掌。
有叛徒?
雙方都不禁升起了同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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