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泥佬，還敢頂嘴！”領頭士兵吐了口唾沫，“給我聽好了，這次的稅就由這女娃娃頂了，三個月後，我們還要再來收稅！”
“啊？”村長大驚，“稅不是一年收一次嗎！”
“哪那麼多廢話！”領頭士兵一腳踢翻村長，“讓你交你就交，不交，統統當反賊給屠了！”
“是，是，是。”村長氣若游絲道。
看著耀武揚威離開計程車兵們，熊大膽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伸手一點，那幾名士兵全部爆成了血霧。
“你殺了他們又能怎麼樣？”林樂在一旁冷眼旁觀道，“你手底下帶的全是這種兵。”
“而且你殺了他們，你信不信，明天這個村莊就不復存在了。”
熊大膽齜牙：“我不信！”
“那便等著看。”林樂淡漠道。
一天時間眨眼即過，二人沉默站在空中，看著一隊人馬到了村莊前。
騎在馬上的騎兵冷眼看著底下的人：“告訴我，昨天來計程車兵去哪了？”
村長跪在地上，腦袋死死貼在地面，他顫抖著聲音道：“不知道，大人，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行吧。”騎兵冷冷點頭，揮手，“殺了他們。”
話落，士兵們剛露出興奮的表情，一股沉重的威壓壓在他們身上。
熊大膽出現騎兵面前，他鐵青著臉：“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錢。”騎兵面色也鐵青的艱難開口，“殺敵人一顆，賞銀一兩，烏子他們死了，剛好以他們為理由，冒良充功。”
砰！
這些士兵全部爆成了血霧，下一秒，血霧又消散於無形。
“人心之毒，不亞於或勝於妖魔。”林樂出現，平靜道，“唯有以徳化，以法束，才不成劇毒。”
“你的勢力以山匪、流民勢力組成，中層雖然都是修士，卻也是劫道的修士，他們可不會認為你會贏。”
“為什麼不會贏？”熊大膽冷冷道。
“因為皇室那天人老祖，他快死了，但終究還沒死。”林樂平淡道，“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結束死關，將你們這些反賊清理一遍。”
“你一死，你的勢力就會四分五裂，這種情況下，那些修士可不會想著治理，只想著先撈一筆。”
“反正這世道，只要實力強，在哪都能混得開。”
“要再看看你的勢力嗎？”林樂道。
“不用了，我已經用神識看過了。”熊大膽面色已經恢復平靜，“小方向我是無法治理，但方向至少是好的。”
“好的，能好到哪裡去！”林樂嗤笑，“你要清楚，你那些高層可是為了博富貴才跟你幹這掉腦袋的事。”
“事成之後，你又該如何封賞他們，封王是肯定的吧。”林樂接著道，“然後呢，他們一個個佔據最富裕的地方，將自己子孫繁衍下來，讓他們永享這富貴。”
“再然後啊，等他們將能吃的吃乾淨了，將下層人也當成能吃的，然後下層人不甘反抗起義，反抗這些‘世家’。”
“這套流程你很熟悉吧？”林樂冰冷道，“小國、大國、皇朝乃至仙朝，全部都在反覆這一輪迴，你覺得你現在做的事有意義嗎？”
熊大膽挑眉：“那你呢，你幫助馳王登基又能怎麼樣，世家還是在吃人，我做的，至少能讓他們受到應有的報應。”
“那你與他們何異？”林樂淡漠道，“世家代皇權牧民，你代什麼，義氣，正義？可結果又如何，看看你旁邊的人吧，你也在吃人，還吃得更噁心一些。”
熊大膽固執道：“還是那句話，你幫助馳王登基又如何？”
“我至少能幫助他們吃飽飯，少死一些人。”林樂道，“另外我還會限制世家權利，能讓更多的人站在他能站在的地方，而不是一點希望也無。”
“就沒有辦法徹底解決嗎？”熊大膽看向旁邊的村民。
“有。”林樂道。
“什麼辦法？”熊大膽看向林樂。
“第一個辦法，絕地天通。”林樂淡漠道，“你知曉，人族為何千萬年還保持這模樣嗎？”
“明明我們從衣不蔽體進化到能穿衣，能釀酒，卻千萬年來毫無進步。”
“為什麼？”熊大膽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因為我們這群修士，這群老頑固。”林樂淡淡道，“我們認為世界該這樣，所以世界就該這樣。”
“千萬年來，世界就一直這樣，要想進步，我們這些修士等超凡之物必須退場。”
熊大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驚駭，深深看了一眼林樂：“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林樂抬頭看天，“出現一位真正的強人，比真仙還要強，將世間所有勢力統合在一起，將舊的秩序打碎，締造新的、更優秀的秩序。”
“無論是否成功，種子已經埋下，遲早會發芽。”
“你想做？”熊大膽深深看了一眼林樂。
“為何不可？”林樂反問。
“如果是你，倒也的確有可能。”熊大膽嘆了一口氣，他可沒忘記，眼前這位可是連一百年都沒有的合體二災修士。
天賦之罕見，縱觀古今，都未必能找出一兩位與其比肩。
“所以你又何必執著北曹，你該全心全意修行才是。”熊大膽道。
“心不平，氣不順。”林樂掃了一下衣袖，“打擾我修行，況且一個皇朝我都能漠視，以後我豈不是會漠視整個天下，那可與我修行理由違背了。”
“哈哈，也是。”熊大膽大笑，“我是被你勸服了，但我那些弟兄可不容易，正如你說的，他們想求個富貴。”
“那我便給他們富貴。”林樂揮袖，“正如你所說，有些世家也的確該需要些報應，他們死了，你弟兄的富貴也不來了？”
“行吧。”熊大膽點頭，“回頭我勸勸。”
“投降之事不急，你我達成默契就行。”林樂點頭，“在此之前，你先帶兵進攻皇城。”
“為何？”熊大膽問。
“我要逼天下所有反王進攻皇城。”林樂道，“任由他們互相攻伐，生靈塗炭，我怕被其它人得了利。”
兩大勢力齊攻皇城，在諸多人眼裡，皇城肯定是守不住了。
這時候最急的就是諸多反王，任由兩大勢力之一成功，他們也不用混了，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們成功。
接下來，無論是拖後退，還是漁翁得利，諸多反王勢必齊聚皇城，各勢力之間戰爭烈度也低下來。
而林樂也有更充裕的時間和條件去解決南疆妖族。
熊大膽疑惑：“這種情況，誰能得利？”
林樂凝視皇城：
“天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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