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清靈也不想為難她，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體內竟有龍族的一絲精血，於眼部凝結成龍瞳，只是因我為人族，最後瞧著像個蛇瞳。”
事情說到這一步，已經很明瞭了。
只是怎麼這麼巧，偏偏就差這絲精血？
陶紫深吸一口氣，語氣盡量平穩：“我會尋來替代的眼球……”
話都沒說完，九清靈就搖了搖頭，道：“這影響早已深入魂魄，縱有替代也無用。”
聽出話中意，陶紫猛地站起來，顫著聲道：“你的感知？”
修仙中人感知外界的方式眾多，多的是修仙者雙目失明依舊如常人一般行走。
可聽清靈這話……
“廢了一小部分，但無礙，總能習慣的。”
九清靈語氣平常，甚至還支起身子拍了拍陶紫的手臂，道：“這是必要的犧牲。”
陶紫頹廢的坐了下來，苦笑道：“犧牲來犧牲去，怎麼犧牲的都是你們？我都懷疑我自己是不是個黴人了。”
九清靈噗嗤一下笑了起來，道：“陶紫，論倒黴，你才是其中翹楚，就不用心疼我了，好好備戰，我還不知道能不能上戰場。”
說到後面，她語氣裡盡是惆悵。
“就無解決辦法？”
九清靈沉默一會，道：“或許有吧，只是我們暫時接觸不到。”
陶紫緊盯著清靈，九清靈也如實告知。
這絲龍血沾染了些許天道規則的氣息，這才使得妖族之血深藏清靈體中，卻無人察覺。
但，龍血抽走後殘存的天道痕跡依舊在影響著她的魂魄，致使她無法視物。
九清靈無奈笑道：“從前龍血與我為一體，變相替我抵擋了天道的影響，現在嘛……總歸是我太弱，等之後我修為提升，或是天道修復，或許就能長出本該屬於我的眼眸了。”
陶紫不語，只是聽到“天道”二子時，心情越發煩躁。
九清靈的心態倒是很好，甚至一直在反過來安撫陶紫。
這讓陶紫越發愧疚。
不多時，陶紫也看到了趙薛，他因為吸收龍血，陷入深睡當中，一直未曾醒來。
狐狸表妹站在她身側，低聲道：“我們沒敢告訴他這絲龍血的來源，擔心影響到他的心態，想著等他突破後再說，畢竟九清靈是你的好友。”
陶紫輕嘆一口氣，只覺得身邊之人皆是坎坷不斷。
除卻此事外，再沒有生其他事端，一月後，玄月大陸接連迎來兩位新天尊。
同異族的戰爭也由被動防禦轉為間歇性主動進攻，凡人每日死亡的數量在緩慢下降，一些淪陷地也得已收復。
看起來，境況似乎在慢慢好轉，但沒人敢掉以輕心，經歷過前面的慘烈，沒人覺得異族會就此衰落。
又一旬，劍宗緊急密令陶紫等人前往某地匯合。
雖不知何事，但能在這種關頭召集人，陶紫等人不去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