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攬住了霍雨晴的腰，在意識到霍掛的真正性別之後，這個擁抱好像確實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了。霍雨晴身上並沒有那種刻板印象中女孩子身上的香氣，她身上只有一點的洗衣服時用的普通肥皂的氣味，還夾雜著一絲烈火焚燒過的煙氣，和王瑞自己身上帶的味道相差不多。
……從氣味上來說，他們似乎本就是一體的。
王瑞茫然地拍著霍雨晴的後背。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胸中有一頭躁動的野獸被這樣的氣息安撫著沉寂了下來。
霍雨晴確實在難過。
王瑞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王瑞從來沒具體地說過自己的身份，而霍雨晴也沒好意思詢問，但她也多少有一些猜測。
她記得自己的老師陸名友在和王瑞相處時，語氣中隱隱帶著恭敬。雖然她掩飾過了，但是霍雨晴仍然能夠察覺到一些。
還有那位月鬥羅張樂萱，後面回憶起來，她對待王瑞時同樣帶著沒藏好的恭敬。
而天夢冰蠶也暗示過她，王瑞的身份非常不一般。
霍雨晴覺得他非常可能像寧天那樣，是獸宗欽定的繼承人，未來的宗主。
這樣的身份，必然生來無比順遂，平安喜樂吧。
他一定是像驕傲地太陽一樣，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成長起來。
可是王瑞心中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憤怒？自己在公爵府經歷過的那些苦難帶來的憤怒，尚且不足以讓那一柄怒之刃徹底成型，而當她感受到王瑞那邊傳遞過來的憤怒之時……
那種滔天的，似乎裹挾著血雨和腥風的怒火，令霍雨晴心生恐懼。
她感覺自己的心如同被刀絞過一般地抽痛著。
王瑞過去到底經歷過什麼？他為什麼會如此憤怒？他為什麼會……如此痛苦？明明在霍雨晴的猜測中，他是最不應該經受痛苦和磨難的人。
霍雨晴想說，不論以後遇到什麼，我都會保護你，不論誰惹伱生氣我都會幫你揍他。
但是她又覺得這話實在是太蠢了，自己的實力這樣弱小，又有什麼資格面對會令王瑞產生那樣強烈憤怒的逆境呢？所以她狠狠地擁住了王瑞。
那些無法訴諸語言的思緒最終只剩下了一句“……辛苦了。”
這時霍雨晴才聽到自己的聲音，乾澀又沙啞，而且非常微弱，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把眼前的一片模糊蹭掉。
王瑞有些茫然的眨眨眼，他不知道霍雨晴為什麼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但這句話對於他來說，卻好像重逾千斤一樣。
他突然意識到這麼多年下來，確實積攢了數不清的疲憊……而懷裡的少女是第一個點破這點的人。
在這一瞬間，似乎有一隻嬌弱卻無比美麗的蝶在他的胃裡撲扇了一下翅膀。
於是王瑞偷偷地把下巴墊在了女孩的肩膀上。
鰻魚非常容易難產……
（吐魂）非常不會寫感情戲，湊活看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