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耐心修煉那《捏花勁》。傍晚時分。
貨船靠岸。
不是到了,而是夜晚航行,視野太差,不安全。
如非必要,很少有船晚上還航行的。
貨船也有貨物在這個碼頭裝卸。
所以他們今晚要在這邊歇息一晚,明日上午再繼續趕路。
顧言對此倒是沒啥怨言。
他叫上八兩,正準備去岸上好好吃上一頓,順便在岸上練習下今天得到的四本秘籍。
船老大卻在十幾個乘客準備下船的時候,找了上來:“諸位客人,有件事情,需要和諸位說一下。”
眾乘客看向船老大。
對方也不墨跡,直接道明來意:“明日就要到那白虎澗,那邊是廣安府最大綠林水匪聚集之處,往來船隻,想要通行,就要繳納保護費,買上一杆白虎旗才能通行”
“你莫非想要坐地起價?”
一青年船客,性子急,直接冷冷出聲道。
船老大搖搖頭:“哪有靠岸了才坐地起價的。
我是想告訴諸位,如果有什麼江湖仇殺,或者得罪過白虎澗綠林好漢的客人,還請自己離開,免得到時候到了白虎澗那到處都是暗流之地,被人堵了,上天不能、入地無門。”
他掃視一眼眾人,見無人有異樣,便不再多言,重新回了船艙。
等他離開後。
一旁候著的船員,朝眾乘客笑道:“諸位不用擔心,我們船老大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如果真有.嘿嘿,還是不要冒險的好,那些好漢訊息靈通的很,不如換走陸路,免得害了自己,也連累了大夥。”
說話間。
貨船已經停靠在了碼頭,手腳麻利的船員,也搭上了板子,供人通行。
下船前,顧言朝候著的船員笑道:“既然這麼麻煩,你們何必拉外人呢?”
船員看著年輕,有些談興。
他見四下無人,嘿嘿一笑,小聲道:“這您就有所不知了,貨是主家的,各位的船資,就是我們的額外收入,錢雖不多,但來來往往,日積月累,也是一份酒錢不是?”
何止是帶人。
航運之事,潛規則一堆。
都是撈錢的法子。
“誒,我主要是怕萬一啊,如果真有人混上來,我等豈不是被波及無辜?”
見對方願意交流,顧言故作嘆息。
年輕船員擺擺手:“船老大說著嚇人的,這種事情一年也就遇到幾回,而且那些白虎澗的綠林好漢,也不會輕易波及無辜,不然壞了規矩,誰還願意自願交錢,不過.”
他掃了眼四周,才用更低的聲音道:“我聽一些老船員說,那群好漢裡面,有一夥勢力,名歃血軍,這群人有些不講究,會偷偷做些劫掠的事情,殺人奪船奪貨,一個活口都不留,後面有人買到改頭換面、失蹤的商船,才有這個訊息傳出來。”
顧言聞言,若有所思,感謝過這船員後,帶著八兩下船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年輕船員嚥了嚥唾沫:“這狗真肥啊。”
“再肥肥不過你的狗膽。”
一個年長些的船員出現在年輕船員身後,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六子,你他孃的真是什麼都敢說,不知道禍從口出嗎?”
年輕船員也不生氣,捂著腦袋嘿嘿傻笑:“這事在水上混飯吃的都知道,能有啥事。”
深夜。
戴上人皮面具、又換上一身夜行衣、還將腦袋整個都包裹起來的顧言,將自己身形壓縮成一個矮子,來到一個水運商人的房間。
一番變聲、變形後的友好詢問+威脅之後,他的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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