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挖掘的洞窟,距離陷阱點有些距離。
為了以防萬一。
他讓八兩藏好,自己則拿上步槍,朝著那邊摸了過去。
希望那倒黴的有緣人還活著。
直接死了,靈可未必能攝。
老頭提供的資訊,不一定是真的。
為了保險起見。
顧言將陷阱地做了偽裝,在那邊蓋了個小木屋,然後透過心理學反推,將那地雷、詭雷,佈置成了瞬爆。
只要來人傻乎乎站在木屋正門五米內,就會觸發腳下地雷。
一觸發。
就是連環爆炸。
為了防止對方有之前念雲老道那種被動觸發的護身能量罩,他還刻意將爆炸進行了階梯式爆炸。
足足一百多斤的黑火藥。
三個階梯。
一次比一次兇猛。
炸不殘,也能靠著音波,給人弄得腦瓜子嗡嗡的。
總之,為了這次迎接有緣人,他是將能想到的損招,都給用上了。
主打一個老六。
等顧言趕到陷阱附近,看到那塊空地景象的時候。
他不由反思起自己的殘忍。
太殘暴了。
只見陷阱之地,整塊地面都翻了起來。
無數花草被衝擊波撕裂、衝倒。
無數樹木上面佈滿了鋼珠留下的傷痕。
原本的木屋,已經解體。
一條纖細的小腿,掛在了樹上,另外一條..顧言找了一會,才在七八米外的樹幹上看到。
木屋遺址,一條長長的血痕拖拽,一直蔓延到了一個山坡之上。
在那裡,半截光溜溜、體表佈滿血洞的少年,一副死人臉,正拖著晃悠的腸子,艱難爬樹,試圖抓取一個掛在樹枝上的獸皮袋子。
只是樹很細,獸皮袋又掛在細枝上。
他沒了腿,單純靠手,爬的有些費勁。
見狀,顧言鬆了口氣。
不愧是血煉高手,這都沒死。
沒死就好。
對方強大的生命力,也讓他知曉沒炸錯人。
顧言見少年身無寸布,身子就剩下半截、連鳥都不知道飛哪去了,就更放心了。
他直接走了出來,來到少年幾十米外,朝對方喊道:“這位公子,我是本地的獵戶,突然聽到地龍翻身的動靜,就過來檢視情況,你要不要幫忙?”
對方看著年歲不大,只是此時有些狼狽。
叫公子,也合理。
少年聽到喊聲,猛地回頭。
見是一高大青年,手上拿著根鐵棍,正臉上有些畏懼地看著自己這邊,舉步不前。
少年不由舔了舔嘴唇。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他連忙朝顧言道:“這位大哥,我是縣城王家的大公子,我家是開酒樓的,你快過來幫我,送我回城,在下定有重謝。”
顧言臉上畏懼:“王家大公子?我不知道什麼王家,不過你都重傷成這樣了,還能爬樹,莫非你是妖怪?”
他愈發畏懼:“算了,我去幫你叫人,就不過來了。”
見顧言轉身就要走,少年急了。
他連忙叫道:“我真是王家大公子,我是被地龍翻身捲到樹上的,你救我,我讓我爹給你一千兩白銀,足足一千兩!”
他深受重傷,祭煉的血煉法器也被那詭異襲擊衝飛,不知道飛到了哪去,只能將這傻大個騙到十米內,才能殺了吸血,恢復一些元氣。
少年很急。
剛剛動靜那麼大。
說不定佈置陷阱的人,已經過來了。
他必須儘快拿到儲物袋,然後用靈符治療傷勢,遁逃此地,通知家族來救自己。
“一千兩白銀?”
顧言裝模作樣,數著手指,然後還是搖搖頭:“我算不清一千兩是多少,而且你這樣救下來也活不了,到時候那些老爺還不得拿我出氣,我才不幹。”
少年差點被氣的吐血。
他眼中閃過狠厲,卻也只能耐著性子,再次用女人誘惑道:“我只是腿被撕裂了,人還活著,但繼續這樣流血下去,我就真要死了,大哥,你救救我吧,我袋子裡有止血的藥物,你過來救我,回去我讓我爹給你送幾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再送你銀子,到時候你就什麼都有了。”
顧言見他真沒遠端手段,也就徹底放心了。
他臉上心動夾雜著畏懼的神色消失,嘿嘿一笑:“女人就算了,公子,能不能回答我個問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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