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著指標,又驚又喜。喜的是殺死乖孫之人,真的帶走了那木牌。
驚的是,那人居然就在附近,沒有離開。
他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居然還敢停在附近,難不成還想對老夫動手?”
突然。
老頭心裡咯噔一下。
他想起自己前些天,和乖孫追尋念雲老道的時候,最後木牌氣息消失的地方,現場也是十分乾淨。
後面他們去了最近的黃土鎮,按照念雲老道的習慣,一番打聽,最終從一個茶攤老闆那裡,知曉了大概十個月前,念雲老道在茶攤老闆那,說了書,約好了第二日再來,結果離開之後,再沒有回來。
老道離開的那天,小鎮外不遠處,還傳來了旱雷轟擊聲,驚動了不少人過去看熱鬧。
聽說旱雷兇猛,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小坑。
當時還有人回來說,看到身形高大、頭戴黑布蒙臉之人,在旱雷擊中的地方徘徊,以訛傳訛之下,卻是成了一些鬼神之說,真真假假,流傳了一些日子。
也是如此,那個茶攤老闆才記得清楚。
旱雷現場乾淨。
不知怎的,老頭渾身怒火緩緩消散。
他就站在原地,看著手上的羅盤。
見羅盤上指標沒有動彈。
老頭知曉,那是自己乖孫的木牌,就固定在了一個位置沒有動。
他反應了過來。
那是陷阱!
一個引誘自己過去的陷阱!
老頭怨恨地看了眼顧言所在的方向,不再猶豫,轉身就走。
能殺念雲老道,就能殺死自己。
乖孫之前給主家傳了訊。
那邊反應快些,估摸也快派人過來了。
到時候.哼!老頭是走的痛快了。
顧言卻等的難受。
他等啊等,等啊等。
一直等到八兩循著氣味,找到了他佈置的雷區,老頭依舊沒有動靜。
顧言攔下八兩,重新挖出木牌,才反應了過來。
自己犯了諢。
這木牌一動不動,如果那老頭有偵測手段,腦子正常點,都能猜到這裡有問題。
這下自己反而被動了。
以己度人。
如果他是那老頭,絕對會摸過來,進行反向陷阱佈置!
想到這點,顧言拉著八兩,小心打量四周,將自然感應放到最大。
一番小心翼翼探尋,他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那老頭膽子小,已經跑了。
想了想,顧言沒有動木牌和陷阱。
收拾收拾。
一人一狗,匆匆離開了這片山林。
不過他們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換了個方位,然後在地下挖了個通道,繼續守著。
仇恨這東西,只有一方徹底被終結,才能終止。
那老東西,追八兩都可以追那麼起勁,明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
如果是顧言,他就算發現是陷阱,也會抓一些山賊之類的倒黴蛋,丟過來探尋下情況。
如果那老東西沒這樣做,心眼又不大..按照犯罪心理學來說,只有兩個可能:
老頭要麼怕死。
要麼在搖人!前者雙方都沒接觸過,怕死談不上。
所以大機率是後者。
一夜過去。
陷阱依舊沒有動靜。
顧言懂了。
老頭在搖人!搖人,就不會距離木牌區域太遠。
想到這裡,顧言拍了拍八兩:“八兩,現在靠你了,我們要主動出擊,找到那老東西,然後幹掉他!”
八兩興奮的搖搖尾巴:“汪(好!)”
老大見自己受欺負,就幫自己出頭。
老大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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