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聽著顧言的話，只覺腦袋嗡嗡的。
顧言顧家難道這次來的主家，竟是自己這個弟子？這.道真一想到之前各位觀內長輩，在討論新主家時候的各種惶恐，有種被砸暈了的感覺。
自己不知不覺，就成關係戶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顧言：“嗯？”
顧言點點頭：“嗯~”
正所謂衣錦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如今他也算羽翼漸滿。
將這種事情透露給師父，自然沒什麼。
至於青雲觀更多人，暫時就沒必要了。
免得到時候出現意外，自己跑路了，青雲觀倒了黴。
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願牽連身邊人。
見著顧言親口承認，道真只覺血液直衝腦門，暈乎乎的。
他被從天而降的幸福感砸暈了。
緩了好一會。
他才激動道：“好好好，玄一，我想過你非凡人，但從未想過，你會在這麼短短時間，就有所成就，青雲觀當初能收下你，老夫能收下你，當真是道祖保佑。”
說起來，顧言還是自己掏錢混進的青雲觀。
這和白撿錢都沒區別了。
現在道真最慶幸的，便是自己當初對顧言，算是真情實意，盡了做師父的義務，完全是將對方當做衣缽傳人，並未有多少的功利心，不然後邊也不會收到這麼豐厚的回報。
當然，這和顧言不是白眼狼也有很大關係。
兩人簡單敘敘舊。
聊著聊著。
顧言話鋒一轉：“師父，之前見你臉上帶著憂愁，可是擔心主家不是良善？”
師父吃過虧，對這些世家有所防範，也是理所當然。
聞言，道真點點頭：
“差不多，但也和廣安府的那些禿驢有些關係。
這廣安府，寺廟多如牛毛，道觀卻只有我青雲觀算是有些底子。
自從錢家倒了以後，我們沒少被那些禿驢聯手打壓。
之前我擔心那群禿驢，會趁著換了新主家的功夫，給新主家上眼藥，害了我們青雲觀。
現在知曉這主家，就是玄一你，我也就放心了。”
聽著師父這麼說，顧言敲了敲手指。
他自從踏上修仙界之後，就持續不斷收集各種書籍、玉簡。
如今也算是有了些見識。
其實佛教不僅是在凡俗有發展，在修仙界也有。
只是數千年前。
天帆修仙界遺留的佛教修士，不敵如今三家，被滅了道統，加上佛道之爭，後面修士之中，也就罕見修佛的修士。
顧言本身，受前世影響，本身是個沒啥信仰的人。
他對於佛道之類，並不在意。
如果這種事情都要自己出手，就太廉價了。
顧言想了想，開口道：“師父，我不方便直接給青雲觀開後門，但是會給一些機會，至於那些和尚，就需要你們自己去處理，我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插手。”
他不會無緣無故，就給下面人好處。
即使是青雲觀也一樣。
但會給一個相對公平的平臺。
唯有師父，還有師父親近之人，會得到他特別照顧。
這便是親疏有別。
道真並未在意顧言沒有直接幫青雲觀出頭的事情。
靠人不如靠己。
正如顧言所言。
如果他直接出手幫忙，一旦事後顧言出現問題，也會波及到青雲觀。
那點危機，對於顧言而言，或許只是些許風霜。
但對青雲觀的眾人來說，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還是安安穩穩為好。
為了避免尷尬，道真轉移話題：“玄一，接下來，你對下面的人安排，還是和之前錢家一樣嘛？”
顧言搖搖頭：“師父，你有所不知。
其實這些世家培養人的法子副作用很大。
不僅只是望梅止渴，還對壽命有不小的折損。
正常修士，如師父你這種，壽命可以超過一百二，保養好的話，甚至能到一百五十才壽終。
但那種世家培養的速成炮灰，壽命能超過一百，便算是命大了。
你們之所以沒發現這點，不過是他們會刻意挑選一兩個作為例子，刺激剩下的人，加上大多數客卿，在一百歲之前，就死在了各種任務安排下，自然也發現不了這點。”
資源不夠的情況下。
人類本身，就是資源。
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聞言，道真皺眉。
瞭解越多，他越感覺自己所在的鱗國世家，恐怕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反倒像凡俗的魔教之人。
好在，這次的主家是自己弟子。
他和顧言相處的時間，算不上長，但從這弟子的言行舉止來看，是個有原則的人。
對方應該不會也搞那些邪門之道吧？想到這裡。
道真頗為拘謹道：“玄一，那你準備怎麼弄？”
顧言神識掃過周圍，輕笑道：
“我加入了一個組織，名神降會。
這個組織講究等價交換。
我也是靠著這個組織，加上一些運氣，才能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師父，我準備一部分將客卿分兩個方向培養。
一部分，按照正常的積分模式，讓他們透過自己的努力，換取各種資源，我只負責提供平臺。
然後從這部分人裡面，挑選精英，拉入神降會。
讓他們有機會獲得更長遠的發展。
不管是哪個部分，核心講究的就是互惠共贏，等價交換，不存在隱瞞之類。
這就是我能做到的極限。”
聞言，道真點點頭：“此乃大善之舉，給了那些看不到希望的人一個希望。”
很多人，缺的不是搏命的勇氣，而是一個公平的機遇。
師徒兩淺聊了一下午，便再次分開。
道真倒是提及，讓顧言不要輕易暴露了和青雲觀，還有和他的關係。
他擔心有人以後會利用這層關係，反過來牽制顧言。
顧言聽著心裡一暖。
雖然他不是那種會受威脅的人，但師父能這樣想，也很難得了。
兩人分別之後。
吃了一下午的八兩，舔了舔嘴唇：“老大，沒什麼事的話，我想去看我一位好友.”
柳浩然柳兄，頗合它胃口。
當初離別之時，自己還留下了精華，就是不知曉那些精華有沒有孕育出小狗。
顧言點點頭：“去吧，順便看看有沒有生下有血脈的狗子，有的話，記得帶回來。”
他還挺好奇八兩後代，會不會遺傳自己加持的影遁血脈。
聞言，八兩狗臉一苦，點點頭。
它想起了之前在白骨門的配種經歷。
對於後代這件事。
八兩已經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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