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物理撞擊,除非能將它轟的四分五裂,不然幾乎無法傷及它的根本。至少在練氣層次,一般修士,是別想和八兩這種比拼保命能力了。
顧言沒有搭理八兩,而是看向一旁竹翠綠竹林,拱手道:“在下白骨門顧言,前來找蒲陰肉菩薩有事相求。”
徐徐清風吹拂。
伴隨幾片竹葉飄落。
一個人頭蛇身的身影,突然從虛空之中浮現。
不看身子的話。
這突然出現的身影,就是個貌美豐腴的美婦人。
看身子..就是美女蛇。
對方身子在地面遊走,疑惑地看向顧言:“我這隱匿之法,乃是不同仙道之法的異術,即使是築基修士,不動用神識細細觀察,也難以察覺,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她剛剛並未感覺到顧言的神識湧出。
聞言,顧言指了指那吹動葉子的清風:“清風和竹子告訴我的”
美女蛇想了想,反應了過來。
她輕笑道:
“別糊弄我了。
這異術如果連基本的自然環境都無法融入,也不值得我苦修上百年。
我知曉你有秘密,也不多問,只是蒲陰肉菩薩最近處於狂躁的肉慾期,會本能攻擊一切異性。
如果你不想死,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聞言,顧言微微皺眉。
他輕聲道:“道友,何為肉慾期,能正常交流嘛?”
天帆修仙界物資貧乏。
五行靈物罕見。
偏偏這蒲陰肉菩薩手上,就有他需要的水靈物。
如果不試一下,顧言都不知曉自己何時才能集齊五行靈物。
見他這般詢問,人頭蛇身女修,心中泛起好奇。
蒲陰肉菩薩,是築基後期修士。
金丹不出,對方就屬於最頂尖層次的修士之一。
顧言反應,卻只是覺得麻煩,並未有所畏懼。
莫非,這人是白骨門的高手?
可是她並未聽過這號人的名聲。
女修想了想,才道:“肉慾期,是文雅的叫法,用凡俗的話來說,就是蒲陰正在發情,她現在正處於功法的反噬階段,會本能攻擊一切生物,記住,是一切!”
說著。
她吐了吐蛇信,眼神詭異的看向顧言和八兩:“你不會以為我剛剛是在躲外人吧?錯了,我是在躲她。
你們也快點走吧,不然被蒲陰嗅到氣味了,那就真是人間慘劇.”
顧言:.他秒懂。
八兩愣了愣。
它看了眼顧言,又看了眼前方的蛇女,心中疑惑。
為什麼要說你們?自己不過是一條狗,總不可能也有事情八兩狗腦有些亂。
突然。
它尾椎骨一激靈,下意識抬頭,看向自己最敬愛的老大。
卻見著,顧言也正笑眯眯看著它。
一人一狗,雙目對視。
八兩狗臉一僵:“老大,你沒有想讓我做誘餌,對嘛?”
顧言搖搖頭:“不對,我就是這麼想的。”
八兩後知後覺,怕了:“人狗殊途啊,老大。”
顧言揚起拳頭:“殊途有時候也可以同歸!”
好在,沒有出現八兩想象中那些事情。
顧言只是讓它,在周圍各處撒尿而已。
這個它熟。
在顧言閉關的那段時間,它早就標記了整個白骨門的外門。
這是作為一條狗的基本身份操守。
在顧言和人頭蛇身的女修注視下,八兩腳步歡愉地開始標記周圍。
只是一直到它忙碌完,周圍都沒有異常出現。
一人一狗看向蛇女。
蛇女甩甩尾巴,漫不經心道:“鬼知道她現在跑哪裡去了,命只有一條,我真心勸你們趕快離開,不然蒲陰來了,你們可就走不掉了。”
顧言搖搖頭:“不見一面,我不可能離開。”
說著,他招呼八兩,到一旁坐下。
見狀,蛇女也不再勸了。
她乾脆也找了根竹子纏繞了上去,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時間流逝。
一直到夜幕降臨,竹海之中,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晚風吹拂整片竹海,傳來沙沙聲。
八兩打了個哈欠:“老大,我們不會是被那蛇女忽悠了吧,方圓十幾裡,我除了那蛇女的氣味,壓根就沒聞到其他生物的絲毫氣味”
顧言依舊淡定:“我知道。”
他已經藉助自然感應的力量,互動周圍植物,知曉了這裡的真相。
“是吧,我就說.”
八兩說著,反應了過來:“知道?知道什麼?”
顧言抬頭,看向正纏繞在一根體表泛起星星點點老竹的蛇女:“這裡是蒲陰的修道場,但眼前只有一條蛇女,你說知道什麼?”
說話間。
一股淡淡的腥臭味,突然從遠處傳來。
這氣味,好似某個訊號開關。
正纏繞在竹身上假寐的蛇女,突然睜開了豎眼。
她冷漠地掃視了一眼四周,最後將目光看向了前方的一人一狗。
八兩正好在看蛇女。
這一看,狗眼正好和對方的豎眼對上。
八兩隻覺渾身狗毛炸刺,好似有無數幻象在狗腦之中升騰,讓它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它反應很大,渾身居然都冒起了一股粉色的霧氣,朝外逸散。
這是八兩配種一年多時間,苦修出來的肉孽氣息。
八兩搖晃兩下腦袋,朝顧言求助道:“老大,不對勁,她也是修的肉孽之法,我我的身體要失去控制了!”
顧言還沒怎麼著。
那蛇女見著粉色霧氣,興奮起來。
她緩緩張開大嘴,拉扯到正常人類完全無法做到的角度,猛地一吸。
下一刻。
八兩辛苦祭煉的肉孽之氣,化作長龍,被蛇女一口侵吞。
沒等顧言開口。
蛇女臉色大變,身軀瘋狂掙扎,抽爆一根根老竹,還瘋狂乾嘔:“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顧言這才起身,朝對方輕笑:
“難受就對了。
一隻狗凝聚的肉孽氣息,自然是狗和狗的肉孽。
前輩真是好福源。
一般的人,可不知曉狗的陰陽之道滋味。”
見著對方這般狼狽模樣。
顧言猜測,這蒲陰的修行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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