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此刻,每分每秒,都在消耗本源。
他怎麼可能和對方墨跡。
錢家護族大陣一破。
下一刻。
無數蓄勢待發的根鬚,立刻破土而出,化作一根根長矛,精準將那些錢家的族人直接貫穿釘死在當場。
剎時間。
哀嚎聲、慘叫聲、絕望反擊聲,不絕於耳。
鏗鏗鏗!連串火星子,在顧言身軀上濺射。
他低頭一看,卻見一螞蟻大小的冷峻青年,正御使著一柄中品法劍,綻放冷厲劍芒,瘋狂攻擊著樹身。
那些堅硬的根鬚,一靠近青年,就被一道道金色劍芒斬斷,無比犀利。
這還是顧言第一次看到劍修。
此等戰力,若是同等的練氣散修,怕是會輕易就被冷峻青年擊殺。
不愧是築基修仙世家。
果然有底蘊。
“嚯,好生厲害的錢家天驕”
顧言抬起大腳,一腳踐踏。
風雷之力湧動。
無數靈氣,化作恐怖重力,隨著那大腳踐踏而下,重重壓在對方身上。
咔~大地顫動,裂開密密麻麻的縫隙。
那蓄勢待發的法劍一顫,失去控制,無力砸向地面。
顧言樹臉獰笑。
三公里之內,就是他的天地。
低階修士,誰來誰死!更爽的是,這靈脈之地,充裕無比的靈氣,竟是加強了他樹界領域的恐怖,讓他能夠駕馭的風雷之力,愈發龐大,天地擠壓之下,好似天地之勢都壓在一個人身上,更是駭人。
他一腳踏入錢家駐地,身形好似瞬移,瞬間出現在數百米之外,循著感知,好似一尊千年樹妖,操控著無數根鬚衝破大地,大肆殺戮。
待他離去。
原地深坑之中,只剩下一坨被法衣包裹的肉醬,告訴著這片天地,這裡有個錢家的年輕天驕族人,曾奮起反抗過.錢三元冷眼看著這一切,只是默默跟在顧言身旁。
“啊!”
“殺,殺了這邪魔!”
“爹!!”
“老祖,為什麼不動手!!!”
慘叫聲,質疑聲,混亂不已。
生死麵前,人生百態。
有人拼死而戰。
有人望風而逃。
也有人目眥盡裂,臨死之前,都死死盯著樹妖身旁那尊祭鬼,充滿了不解和憤怒。
錢家雖是築基家族,但龐大的是錢家的凡俗族人,真正的修士,不過幾百人。
其中大部分都是練氣前中期的修士。
哪裡經得住顧言這幾公里幾公里的大範圍樹根絞殺。
更恐怖的是顧言的感知能力。
在他的領域之內,別說藏人了,藏螞蟻都難。
偶遇錢家的客卿,顧言也沒手軟。
這裡面可能有青雲觀的人,但已經沒了意義。
一入錢家,便是祭鬼食材。
他不動手,這些人等會也要死,還不如自己親手送他們解脫。
不過十幾息的時間。
偌大的錢家,便沒了活人的氣息。
不知為何,那祭鬼,卻是沒有出現,收刮這些錢家之人的神魂。
顧言不管這些。
他身形連連閃爍,將所有戰利品都打包,攝入空間,根鬚攝拿、抽取那些屍體的神魂,彌補著自己消耗嚴重的本源有築基在場。
這些屍體,他卻是暫時沒動。
收刮完戰利品。
顧言心滿意足,重新化作人形。
他披上衣物,看向一直跟在身旁,目睹一切,無動於衷的祭鬼:“在下枯木,道友,我們現在可以談了。”
對方任由自己殺戮錢家之人。
自己給對方一個開口的機會又如何。
聞言,鬼影散去,化作一年約二十出頭的俊美青年。
他目光看向顧言,一眼就洞穿了他臉上的千幻面具法器,卻見面具之下,是一層好似枯枝的蠕動樹臉,看得人心裡不適。
不僅如此。
他竟是絲毫看不出眼前之人的深淺、境界。
要知道。
靠著祭鬼的特性,即使是金丹真人,他也能不動聲色之間,就看出其中一二來。
這不知是人是樹的玩意,當真是詭異!
不過,詭異好啊!越詭異,自己解脫的機會就越大!
錢三元心中駭然,臉上卻不動聲色,淡淡道:“我希望枯木道友,能幫我把錢家祭鬼吃了!”
“嗯?”
顧言心中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心中恍然。
那祭鬼,剛剛之所以沒有出現,恐怕就是這所謂錢家老祖暗中下的手。
祭鬼不是錢家的立身之本嗎?
這傢伙想幹嘛?
見顧言反應。
錢三元心中疑惑。
難道此人修行的異域之法,和錢家的祭鬼之法不一樣,反噬很小?
想到這個可能,還有剛剛那樹身的強大。
他心中熾熱,臉上卻流露出些許悲傷,嘆息道:
“枯木道友,我錢家雖崛起於祭鬼,但也亡於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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