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
或許是迴光返照，但……急救室有各種儀器，也不麻煩，給接上就是。
“成大夫，我們……”男工小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留下來。
“噢，沒你們的事了。”成大夫現在哪有時間搭理他們。
兩個男工對視一眼，只好推著輪床走了。
儀器接上了，看情況實在是不像是迴光返照，成大夫的臉色很難看，就算是他錯了，儀器也不可能錯了，兩者同時犯錯就更不可能！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急忙向站在門口不肯出去的羅秀娥和葉慕松問道：“你們是家屬吧？剛才給病人吃什麼了嗎？”
“啊？”
葉慕松一怔，旋即搖頭，“我們家屬怎麼能夠給病人隨便吃東西呢？這要感謝大夫……對了，大夫，當時不是說有兩個心跳嗎？怎麼只抱出一個嗎？”
“你們做過b超檢查嘛？”成大夫問道。
“什麼超？我們沒做檢查……花那錢幹什麼？”葉慕松下意識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檢查時大夫怎麼說的，但她肚子裡的確只有一個……不信你可以問你媳婦，當時情況緊急，直接就給她剖了，只有一個。”
成大夫說道。
“慕松，是一個。”
楊雪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條理分明，吐字清晰：“你看過咱們的女兒了？她怎麼樣了？我聽著她的哭聲很虛弱。”
“我看見了，她長得很漂亮，護士把她送進觀察室了，你放心吧。”葉慕松連忙讓楊雪安心。
怪不怪的且不說，話題是岔開了，成大夫忙於檢查楊雪的情況，在確定她沒有危險的時候，吩咐護士推她回病假。
“像你這樣的大出血竟然能夠……實在是奇蹟！”成大夫想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詞形容，只能說一聲‘奇蹟’。
“那我女兒怎麼樣了？”葉慕松有些不放心。
“她雖然是早產，但也不是太早，先天上能弱一些，比較容易得病……你也別太擔心，只要後天上注意調理，等長大後也能長好。”成大夫最後的話無疑是讓家屬安心。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葉慕松問道。
“當然可以。”成大夫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葉慕松謝了一聲，趕忙追上楊雪她們……進入病房後，兩個護士給楊雪攙到床上之後，吩咐一下注意事項，然後叮囑：“等會兒去前臺拿套乾淨衣裳給患者換上，有什麼事到護士站找我們。”
“好，好，辛苦你們了。”葉慕松送兩個護士到門口，一轉身，看到霍紅兵也出來了。
“葉同志，談一談？”
葉慕松探頭看了一眼……岳母正和妻子說話，他便回過頭：“霍同志，還沒謝謝你和孫同志，你們要談什麼？”
“就談談你給楊雪同志吃的什麼藥？我可不相信什麼也沒吃。”霍紅兵掃了一眼葉慕松的衣兜。
葉慕松愣了一下，旋即無奈地道：“我是跟她用了藥……是我妹妹給的，她也給過你們……我是說，給過吳叔藥。”
“應該不一樣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一樣，她給了我三種藥，是她治病時剩下的……呃，氣血丹，壯骨丹、培元丹。”
“你這還有嗎？”
“就1顆培元丹……我得給我女兒用，慕雪曾經說過，如果小雪出問題，這些藥正好能夠救她們母女的命。”
霍紅兵看他像防賊一樣，笑了笑：“早點給孩子服下，免得出問題……這麼小的孩子能夠吃藥嗎？”
“沒事，那藥進嘴裡就化了。”
“那就好。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
“那我送送你們。這次可多虧你們來送楊雪，要不她們娘倆夠嗆。”
“不用送了，你趕緊去看看孩子吧。”
霍紅兵和孫莉連忙婉拒，最後葉慕松還是送到了樓梯口。
葉慕松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之後，摸了摸口袋裡的瓷瓶，走到了新生兒觀察室，他敲了敲門，裡面一個護士開門打量他：“什麼事？”
“我是剛才生出來的那個女嬰的父親……孩子出生的時候有些弱，我想看一看她。”葉慕雪感覺自己像是憑空矮了一頭，有點兒低聲下氣的感覺。
“那你等一下。”
護士很通情達理，她把門完全開啟讓葉慕松進去，並領著他來到一個小嬰兒床跟前：“產婦楊雪，是一個女嬰。聽說產婦大出血……後來救過來了？同志，恭喜你！”
“謝謝！謝謝！”
葉慕松眼裡只有孩子，“我可以抱抱她嗎？”
“當然可以。”
護士笑了笑：“小心點，小嬰兒身體還很柔弱。”
“我會的。”
葉慕松不是第一次抱嬰兒，當他抱起小女嬰的時候，小女嬰黑漆漆的眼珠看著他，似乎是覺得委屈，嘴一咧，‘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成大夫此時就在新生兒護士值班室看著，當她看到葉慕松從衣兜裡摸出一個什麼東西要往女嬰口裡塞的時候，忍不住衝了出來：“住手！”
似乎晚了點，葉慕松已經將丹藥塞進嬰兒的小嘴裡了！祝書友們跨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