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堅持二十日,便應該突破銅皮武夫,到達鋼骨武師境了。這武技進展怕是一直要落後武道境界了。
“唉,看來只能走以力證道的路線了,招式精巧暫時是別想了……”
“不過只要能殺人便可,咱也不挑……”
路野這一練便到了中午,期間王虎和張存義也來過,他們傷勢未愈,都不適合苦練,只是熱了身便悄然退去。
靠著真氣充沛,路野一上午練一刻,歇一會,偌大一個演武場上全是他汗珠。
而他逐漸也進入忘我狀態,一杆長槍在手,周圍所有事物都消失不見,眼睛裡所有光聚在那槍頭上。
彷彿又回到了那日在城頭上,和唐州鐵騎拼死一戰,長槍如臂使指,與身體融為一體的感覺。
他一刺接著一刺,每刺都全神貫注,精氣神全凝聚在槍尖處,而槍尖所向,便是一個個想象中的敵人。
有秦通,有持錘的小武徒,有那恐怖的鐵棒鋼骨武師……
“馬倌兒!”清脆聲音突然在路野耳邊響起。
他下意識回身使出回馬槍。
潘芙蓉看路野練武汗出如漿,便拿著水囊過來讓他補水,不料路野突然轉身一槍,如毒蛇一樣彈起,撲至眼前。
她猝不及防,身子向後疾撤,手中水囊卻掉了。
路野槍頭如蛇一般追上,眼看槍頭觸及潘芙蓉胸前,才突然清醒自己並不是在戰場上。
他急忙收槍回撤,水囊此時落下,他槍頭一墜,將其接住,槍桿一抖,這水囊便落入手中。
“好啊,馬倌兒,”潘芙蓉揶揄道,“你是不是想造反啊?”
“殺了我,你好做這統領!”
路野急忙收槍拱手。
“大小姐,你可冤枉小的了,我是練槍練得糊塗了。”
“對了,小姐,你見過闖大王了?”
潘芙蓉注意力被轉移,立刻輕哼一聲,臉上閃過不屑。
“見過了,裝得一副寬厚長輩模樣,好似比誰都關心我。”
“好像昨日的事背後他不知道似的,不過這次他倒是好說話,不僅痛快認了那胡山是奸細,還給了我女營一哨馬兵和一哨步卒編制。”
“三百人以內任我擴充,會補給我甲衣錢糧。”
“馬倌兒,你說闖破天有這麼好心?”
路野一琢磨就笑道
“小姐,你想啊,闖大王佔了這麼大一座府城,收穫得豐厚?”
“他發了大財,手指縫裡漏一點便夠咱們吃飽了,兩哨編制不算什麼。”
潘芙蓉冷哼噘嘴叉腰。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怎麼會做虧本的買賣。”
“小姐,莫生氣,靠著大樹好乘涼,宋江做大了,你才好做一丈青啊……”
“咦,說得有理,今日無事,該你說書了,說得好了,獎你做馬哨統領。”
“小姐,這不是你的位置嗎?”
“本小姐是大統領,馬哨步卒全部抓,明白?”
“小的明白……書接上回,一丈青一刀砍掉色中惡魔高衙內的腦袋……”
“且慢,一丈青不是要做皇帝麼?不應該在戰場打仗嗎?為什麼天天要遇到色鬼?還幹不幹正事兒了?”
“呃,或許大將軍替她把仗打完了,她又太漂亮了,所以——吸鬼體質?”
“我總覺得你在騙我……大膽!你眉毛果然又挑了起來……吃我一槍……”
演武場上,說書變成了全武行。
大成銅皮武夫最終成功鎮壓中成銅皮武夫。
果然這大統領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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