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邊王虎捅捅路野,原來路野已經閉眼多時。“大哥,快看……那白小子要上場了。”
“走得那麼慢,真想踹他的屁股!”
“還用兩根槍,別等會耍不開,把自己扎死!”
張存義一臉凝重道。
“二哥,他在蓄勢呢,敢使雙槍的,必定是精於武技,不可小覷。”
擂臺上。
金開山和孫一棒一記狠拼以後,二人突然都跳出丈外,和對方遠遠對峙。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早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意到白子君來到臺下。
“白門主,我還以為你不和我們兄弟爭了呢?”金開山陰惻惻開口,孫一棒也成了他兄弟。
“伱該不會看到我們二人已經力竭,跑出來摘桃子吧?”孫一棒臉黑暴怒。
二人實力不相上下,別看只過了幾十招,其實已經使出了全身力氣,真氣消耗甚巨,攻勢看著兇猛,其實已不足最開始一半威力。
白子君出場的時間趕得太巧。
“二位寨主誤會了,”白子君抬頭笑得燦爛,“我只是不想讓闖大王和小姐再等……”
“所以,”他聲調拉長,陡然變得陰沉,“想一起把二位送走!”
他一步便上了擂臺,兩杆長槍左右一圈,竟然是同時攻擊金開山和孫一棒。
兩個悍匪勃然大怒,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二人同時揮著斧棒攻上。
兵器相交,金開山和孫一棒全身一震,二人手中斧棒竟然被高高蕩起,各自後退幾步。
“壞事了!”二人心中一沉,腦子裡想法幾乎一樣。
白子君槍裡面有恐怖巨力,若是二人全盛時還能勉強接住,再互相配合,哪怕便是輸,也在幾十招以後,輸得體面。
現在力氣衰竭,竟然被一槍掃!
怕是接不過十招便要敗!
鋼骨武師!
還是一個挑了時機出來撿便宜的鋼骨武師。
二人氣得要發瘋,若是公平對戰,一對一大成銅皮武夫輸給鋼骨武師也就算了,認栽了!
可眾目睽睽下,二人之前戰得那麼激烈,白子君上來卻一打二,當將二人輕鬆擊退,這是拿他二人做墊腳石啊!
二人都是悍匪,氣得哇哇大叫,合身撲上舍命相搏。
他們是混江湖出身,最看重臉面,若是真遠不如你也就罷了,現在都覺得受了愚弄,竟然死戰不退。
一斧一棒揮舞起來,將空氣都要打爆。
白子君冷笑,雙槍穩而不亂一一接下並化解。
十幾招後,他臉上笑容消失,雙眼殺氣蒸騰。
本來只想省幾分力氣擊敗你們兩個匹夫,既然給臉不要臉,還記了仇,這人不能留了!他眼底閃過一絲凌厲。
雙槍突然螺旋轉圈,使出纏絲勁。
金開山和孫一棒兵器突然猛轉,二人把握不住,手心劇顫,慘叫聲中,掌心血肉被絞了個乾乾淨淨,化為白骨。
他們倉皇后退,身上殺氣兇焰不再。
眼前突然有槍頭閃電出現,又閃電消失。
二人呆站在原地,好似雕塑,不敢動彈,卻見脖子喉嚨處各自沁出一點血珠來,然後面板就像風化的破布,突然全部炸開,鮮血噴出。
兩名悍匪重重倒在擂臺上。
之前多兇猛,現在死得就多淒涼。
場下人們大譁,甚至有二人部下拔出兵器喊著報仇騷動起來,卻很快被馬兵哨彈壓。
白子君站在臺上溫文爾雅模樣,人人卻看他像恐怖殺神!他笑臉和煦,看向四周,慢吞吞道。
“本人僥倖贏了兩位寨主一招。”
“一時沒收住手,失手殺了兩位好漢,實在是罪過。”
“還有哪位英雄,願意上臺挑戰?”
高臺上。
闖破天臉上笑容不減。
一個偽君子毒蛇似的人物,卻是鋼骨武師,這樣鋒利的刀,他很喜歡。
紅姐又想和潘芙蓉說些什麼,明智閉上了嘴。
潘芙蓉垂頭,膝蓋上雙手白得毫無血色。
射塌天起身走到中央。
後生可畏啊,這白子君怕還不到三十歲吧,就已經是鋼骨武師了。
場中年輕一輩,沒有到他這個境界的。
老一輩,有這個境界在場不過四五人,而且無法下場。
“咳咳……”他清清嗓子,準備宣佈結果。
擂臺上,白子君嘴角露出笑容,勝券在握,結果已出,今日起,自己便是闖營中的女婿,以後,未必女婿不能幹掉叔叔,篡了基業。
場邊,王虎和張存義唉聲嘆氣,二人有心給大小姐幫忙,不過卻知道差距甚大。
他們頭垂下來,不願看到這一刻。
突然。
二人耳邊有聲音響起。
那聲音並不如何響亮,混在眾人雜音中剛剛高出一線,卻清晰無比送入眾人耳中,一下便把整個場子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話語聽起來是如此的熟悉。
“且慢!”
“在下女營閒人!”
“願和白掌門切磋!”
“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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