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芙蓉打個哈欠,站了起來,伸伸懶腰。
“馬倌兒,我乏了,今日便不聽了。”
“紅姐說院子裡好多人喊你姑爺,你便大大方方應下吧,以後我們還是如以前一樣。”
“對外你便是我的夫婿,在內繼續給我說書,可好?”
“伱今日很好,只是做得太好了,需給我些時間。”
路野心中暗想這是有戲嗎?他習慣拱手。
“但憑小姐吩咐……”
潘芙蓉橫了他一眼,俏目波光流轉。
“還稱小姐?”
路野只好說但憑夫人吩咐。
潘芙蓉捂嘴輕笑,離開了房間,屋外隱隱好似傳來她一聲膽小鬼……
路野一個人留在屋內,看著桌上女人飲了半杯殘茶。
那茶杯上卻留著半抹櫻紅唇印,這才想起來,好像剛才小姐聽書的時候,臉上是著了淡妝的。
“膽小鬼?”路野拿過那杯茶一飲而盡,“才不是!”
幾里之外府衙內。
闖破天身前新擺的桌子再次碎成了木塊!“一群廢物!”
“什麼金開山,什麼孫一棒,通通是草包!”
“射塌天也是眼瞎的廢物!”
“那姓白的更是草包中的廢物,廢物中的草包!”
軍師白羽扇在旁邊尷尬咳嗽一聲,心裡抱怨,大王,我也是白字頭的……
等闖破天火氣平息下來,他小心道。
“大王,那我便立刻安排人手,將那路野找機會調出城去,就讓那射塌天將功補過,將其射殺?”
射塌天一手弓術驚人,且身為鋼骨武師,正是對付路野的最好人選。
闖破天卻搖頭道。
“不,那路野動不得了。”
“本來營中對比武招親的事情便有許多對本王不利的謠言,若那擂主新女婿馬上就死了,怕是說更難聽的都有。”
“義軍初成,今日戰死了那麼多投靠的首領,他們的部眾雖然囫圇吞下了,卻還沒有完全消化。”
“此時人心浮動,對義軍大業大不利。”
“所以,還是讓那小子逍遙些日子吧,等到本王掃平本省,空出手來,再慢慢炮製他不成。”
“這事就這麼辦吧!”
“至於那三百馬兵……”闖破天臉上露出肉痛神色,“便把這次收編那些鬧得歡的刺頭送過去,也算處理了一件麻煩事。”
白羽扇立刻一躬到地。
“大王英明!”
大王雖然生氣的時候可怕,但是發過火後便能控制憤怒,不為情緒左右,總能冷血分析利弊,選擇最有利其事業的道路。
這種素質難能可貴,這才是人主應該有的樣子,看來,這義軍大事可成,不枉費他辛苦謀劃一場。
將來若大業可成,他便也可功成名就,名垂青史。
闖破天和白羽扇既然商定,便不再理會路野和潘芙蓉的事情,開始商量如何籌集糧草,編練隊伍。
上次一仗省城撫標未勝,反而露出虛弱本質,闖破天已經決定了,待編練好兵丁,便兵發省城,要乘勝追擊,一舉掃平本省。
路野並不知道自己無形中躲過一場殺劫。
屋內,他盤坐在床上,覆盤今日一戰。
白子君輕視大意,被他慢步上臺激怒,所以首招就要使蠻力將他轟殺,反被他悍不畏死的打法一槍破相。
然後失了神智,舍了精巧招式和武技,與他真氣對轟,落入了他節奏中。
待醒悟過來以後,為時已晚,路野還有寶甲護身,最後落入下風,甚至被嚇破膽後丟了兵器逃跑,死得窩囊至極。
所以,衝動是魔鬼,即使是搏命,也需保持頭腦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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